蓮座上,在第二元神於金精山仙窟靈宅內完成灌頂之後,季明心中總算暗鬆一口氣,求證初果的餘韻被他壓下,但身上祥和氣質,坐臥間自然端嚴的威儀神態,仍在透露著他的一種微妙變化。
這種變化在佛門中,便是初入聖流,可稱一聲入流法師,或者須陀聖者。
昴日星官自然注意到了季明身上的變化,哪怕再怎細微,也難逃他的法眼,但是就像星官自己說的,季明在性功上已登堂入室一一看清貪懼的虛幻本質,回歸清淨本心,這在某種意義上和求證初果後的清淨業器不謀而合,故而萬難甄別區分。
在星官心中實有一份疑惑,那就是金童在背後以何等的妙法操縱蚩神子,還有他將來會不會以同樣的法門操縱本次賭鬥中的這位“主角”。
“剛才為何不在峰上等我?”
昴日星官沒有將疑問藏在心底,很是直白的說道:“難道你要在此施展無上妙法,就像是在蚩神子,在那頭殺了素羅禪師的獨角佛蟲,在給你煉成道髒的流香峰靈鶴身上一樣。”
季明端坐蓮上,展眉一笑,拍腿說道:“星官,我有很多小秘密,而你有很多大秘密,以你之深慧,必不會無故點破這處。有何見教,但請明說。”
“哈哈!”
在金童這吃了個軟釘子,昴日星官也沒在意,直接略過此題。
“這一次灌頂,不隻是三道因緣,更為此人積累下了深厚資糧,為將來出世修行打下基礎,這種增益是否太過,你也不怕此子積福成禍,胎死腹中。”
“福禍無門,命數使然。”
季明淡然的說了一聲,接著話頭一轉,說道:“這一次的增益符合賭鬥之中的鐵律,同人間常理並無違背,也沒有改變此人最本質的生活方式,另外...你也認同。
那接下來,不知大仙對他將有何消減?”
“金童,你隻見增益之華彩,未睹消減之本真。
削其浮華,方顯性命自在之真味,且來看我如何施為。”
在昴日星官的指尖,一點微不可察的金芒逸出,飄入那金精山福地外,虛空中現出光檻玉門一角,一閃而逝,其中有一溜兒的毒火流煙如飛星滑落,直衝靈宅小院。
昴日星官這金芒非力非念,僅是一縷純粹的“引緣”氣息,不著痕跡地融入金精山外那九門玉檻陣圖的流轉中,才令陣圖中部分玉檻門戶那顯現。
見此情形,季明道:“等等,大仙還未曾讓我判定此次消減是否與鐵律相符,怎自個先出手了。”“這九門玉檻陣圖是仿著天柱山帝下仙都內的先天格局所設,陣圖之中的內九門和外九檻一經顯應,便是銅牆鐵壁一般,可拒群魔宵小來犯。
若在十分危難之時,從門戶之內亦可溝通感召帝下仙都上的那頭前古洪荒便生就的開明之獸。本來此陣受虹光激顯,內中陣機大作,偏又因虹光瞬電之速,未能及時攔截,一時間威能不能泄發,便如地下蘊積煞氣,時日一久,必釀凶毒煞火宣泄。
我不過是引動一絲氣息,令其略宣一二火氣,恰好射入院宅之內,如若其母機警,不受影響,必是無減於其腹中之子。”
在小院屋內,頂簷破開一洞,碎瓦四散在側,那射入屋內的毒火濃煙團混一處,聚成焰珠之狀,懸地三尺,凝而不散,佛耳婦雙手結印前撐,以佛法抵住焰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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