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未止,戰鬥繼續。
陸燃手執斬尊刀,接連斬下了一顆顆血色頭顱。
凶狠至極!
湖邊,鄧玉湘背倚著一株大樹,雙臂交叉環在身前,默默地看著戰團。
這不該叫切磋,而該被稱為屠殺。
鄧玉湘卻不覺得殘忍,反而眸中異彩連連,緊盯著那穿著黑金帝袍的青年,欣賞著他淩厲的攻勢,感受著那難以言喻的戰士風采。
陸燃說得對,誰又能在他手底下撐過三兩回合呢?
天境之下,他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天境之上,他也有足夠的手段去越級殺戮。
“噗!!”
遠遠的,血色浪潮鋪蕩開來。
那是血顱一派的大招一一血祭山河!
隻見陸行一身血液沸騰,向四麵八方撲蕩出了洶湧血海。
滾燙的血液,能將一切吞沒之物統統焚毀殆盡。
月色下的美麗湖區就這樣被摧毀了,被恐怖的血海徹底吞噬. .不!有人沒被吞噬。
帝袍青年就這靜靜地佇立著,不是驚濤駭浪中飄搖的小船,而是擎天撼地的定海神針。
一切撲向他的血色浪潮,被大肆鎮壓著,迅速消弭無蹤。
【倒是我看走眼了。】鄧玉湘發去傳音,【今日之前,我一直以為你性子很軟,手更軟。】血海之中,陸燃拎著斬尊刀步步上前:
【我倒是能下手輕點,無麵玉尊可不會。】
鄧玉湘表情有些古怪:【所以你5分鍾殺了陸叔叔6次?】
陸燃手轉了個刀花兒,哼了一聲:【你還說我呢!你麵對鄧少的時候,什時候心慈手軟過?】鄧玉湘沉吟片刻,頗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這場戰鬥,倒是給她打開了思路。
一直以來,她礙於弟弟的孱弱,隻能下狠手但不能下死手。
等到玉堂成神之後,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鄧玉湘眯了眯眼睛。
弟弟有了天境肉身,自己. ..就可以放肆屠戮了。
【說起鄧少,他正在葫蘆內與石塑融合呢。】
【哦?】鄧玉湘眸光微動,【玉堂晉級天境了?】
剛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對,就在剛. ..剛!】傳音聲明顯有些停頓。
鄧玉湘眼眸一凝,隻見陸燃如鬼魅一般飄忽遊走,滔天血海成了最好的背景,其中本該毀天滅地的血影,仿佛成為了待宰的羔羊。
轉瞬之間,雙方不知拚了多少刀。
陸行麵色僵硬,不斷原地旋轉著,手執雙刀疲於應對。
他想瞬移,但身體已經被黑霧線條滲透,來自邪槍帝一族的邪雲纏,阻礙著他繼續施法。
他想脫離戰團、重整旗鼓,但兒子像是陰魂不散的厲鬼!
陸行進不得、退不得。
生不得,也死不得!
這哪是什戰鬥,這是一場教學。
隻是授課的方式非常特殊。
陸行當然有自主意識,卻覺得自己被完全掌控了,什時候該出刀、什時候該側身..…在一次次危機中,該用什樣的反應去脫困,都是兒子強逼出來的!
在陸行的世界,孩子並沒有給他第二個選擇,他也隻是不斷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一次次艱難地存活下來。
還真是...讓人惱火啊?!
在黑霧線條的糾纏下,陸行的燃血之軀徹底沉寂了下來,陸燃的力量自然占據了絕對的上風。陸行手中的兩把刀,接連被挑飛出去。
旋即,陸行察覺到體內作祟的黑霧線條消散了,自己可以正常施法了。
“嗖!”同一時間,斬尊刀急速刺來。
這意味著什?
兒子又一次給了機會,允許自己瞬移躲避、去撿刀。
“!”
刃鋒入肉!
鋒銳刀尖刺破血色皮膚,直接刺進陸行的胸膛,貫穿了那滾燙的心髒。
“嗯?”陸燃麵色一怔,抬眼看向那張凶戾的血色麵目。
是自己動作太快了,老爸沒反應過來?
並不是!
父親大人這表情..這狠?
“啪啪”兩聲脆響!
陸行伸出兩隻血手,分別握住刀身與陸燃的手腕,脖間的血色骷髏項鏈漫出了濃濃血霧。
陸燃心中一凜,暗道果然。
血顱邪法·顱爆大葬!
神魔體係之中,凡是自爆類的技法,往往都伴隨著超出平均水準的恐怖輸出。
主打的就是一個玉石俱焚!
陸燃身影驟閃。
“轟隆隆!!”
顱骨項鏈炸裂開來,恐怖的爆炸混著濃濃血霧,一股腦的轟然炸響。
陸行身軀炸裂,腥風血雨充斥天地。
>>章節報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