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千這個怪物!”
埋鏡州牧嫡子內心瘋狂埋怨,簡直是不講武德,你一個人宗,和我差不多層次,練得這強幹什。還有,我有父親賜下的城池掌控權,本該隨便欺負你,為啥你要有寅刀?
半聖寅刀,當做南疆故事的一個道具聽還行,但身臨其境,直麵其發揮恐怖的殺傷力就不太妙了。他突然頭皮發涼,知道宗師的心境發揮作用,對危險示警。
猛地腳下也一空,城牆裂開一個口子,險之又險躲開平推而過的刀光。
這一刀如果躲不開,就是斷頭頸的下場。
嫡子出了身冷汗,心想這樣被動挨打不是辦法。
他平常是多體麵一人,競被逼迫得上躥下跳、狼狽不堪。
城內城外,無論宗師強武,一眾親衛死的死逃的逃,凋零殆盡。
不知不覺間,弟子嫡子已經落得孤家寡人的地步,四麵回顧茫茫然,內心空落落。
“周大千,你有種把刀當下,和我真刀真槍幹一架!”
周遊一聽笑了,抖動寅刀,“這不是真刀?”
“你這有種,不妨離開城池,下來和我幹一場,我保證不用寅刀!”
嫡子不說話了,他離開城池死得更快,根本不信周遊會放下寅刀。
見對方還心存僥幸,想做縮頭烏龜,周遊冷笑著敲了敲寅刀的刀背,區區一攔路石子,陪他折騰了和這久,已經夠意思了。
接下來,幹淨利落辦完事,繼續啟程。
“你這敗家誌子,如今也要帶著你爹的城池一起送葬了!”
周遊深吸口氣,氣血精元瘋狂灌入體內那口小鼎。
小鼎所在的空間嗡嗡顫動著,瞬息間從體內轉移到外界,落在這座城池的地麵上。
鼎為坐鎮一番重器,任何城池築城後都要在城內埋鼎作為鎮物。
先前離火州時,周南望築城前,籌備的材料物資,很大一部分就是為了鑄鼎,作為新造城池的鎮鼎,埋入地下。
腳下這座城也不例外,埋鏡州牧築成後,地下同樣埋了一口鼎。
他賦予嫡子的權限,就通過這口鎮鼎轉交,鼎器一動,自身可以快速在城池各方挪移穿梭,而敵人如深陷沼澤,寸步難行。
誰能想到,周遊手持半聖寅刀,緩步慢行,揮刀過處,天涯縮為咫尺,這座城任何角落都籠罩在殺傷範圍內。
嫡子原本還想著如戲弄籠中兔子般折磨他到死,沒想到關進籠子的是老虎,還是撞得木欄不斷進裂的成年公虎。
城牆上到處都是刀痕,部分薄弱處甚至被削斷堆垛、砍裂牆磚。
嗡!
陡然一股博大沉重的氣息從天而降,城內外吹拂的風瞬間凝固了。
嫡子率先感受到不對勁,他腳下這片土地仿佛被融化的蠟團覆蓋,變得遲滯、生澀。
他就像原本翩躚飛舞的風箏,被掛上一塊鉛墜,非但不能上升,還在緩緩下沉。
“不好!”
弟子視線中,周遊再度揮刀,那片奪人魂魄的刀光迎麵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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