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魔槍少年,抬手一抹臉皮,流血戛然而止。
但是,最深的兩條刀口始終沒有愈合,形成一個夾角很大的交叉十字傷痕。
他用槍尖鋰亮的反光當成鏡子,照到臉上的傷口,知道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無法愈合了。
光陰蝴蝶的傷口,造成的時間留痕可不是輕易能驅除。
“啊哈哈,算計失敗了,唯有去滅了埋鏡州牧滿門,找補一二!”
少年摸著腦袋,不好意思大笑著。
雖然一槍摧毀了城池,但沒能殺了周大千,還被對方毀容,可謂是得不償失。
他豈是吃虧不吭聲的性子,當即持槍轉身,看著不遠處的埋鏡州牧節府,飛身掠去。
寒風凜冽,裹著他殺氣騰騰的聲音,庭院中的獵犬嗅到氣味,嚇得屁滾尿流,抱著腦袋鑽到花壇不肯出來。
“埋鏡州牧,你膽敢指使兒子伏擊周氏西宗的世子。”
“事發了,奉先民世家號召,來滅你滿門,警示世人,勿要與我世家作對!”
凶魔槍漫不經心將目光掃視四方,說話間,每吐出一字,便抖動槍尖捅死一人。
無論強武亦或是宗師,被他點名必死無疑,眨眼間屍橫遍地。血流成河。
埋鏡州牧驚怒交加,被他殺上門來,還不忘詢問,“我兒如何了?”
“自然是死無全屍!”
凶魔槍少年咧嘴大笑道,“別傷心,我最喜歡成全他人,送你下去父子團圓。”
說罷一槍刺出,撲哧撲哧,埋鏡州牧掌心揉搓的空間被他洞穿如冰糖葫蘆。
他孤身闖入埋鏡州牧的地盤,神態鬆弛,談笑殺人,不斷抖動槍杆,一朵朵槍花爆出,散成漫天細針般的槍芒。
槍芒嗚嗚撕開空氣,靈活翩躚似遊魚,穿梭在節府各角落,將遇到的一切血肉生靈洞穿,屠戮殆盡,誅殺一空。
“哈哈!”
埋鏡州牧被他一槍接一槍,刺得身軀亂晃了,突然醒悟到,“你是魔兵雄主。”
“答對了!”
少年故意低聲對他說話,仿佛是告訴一個秘密。
“實不相瞞,我和令公子是半路朋友,別回憶了,就是最不得寵的那個!”
“他對你恨的咬牙切齒,我覺得有必要實現他臨死前的夙願,滅了無情無義的滿門!”
埋鏡州牧被他說得心神晃動,冷不丁被一槍戳在肋下,內髒嚴重受損,噴出一團血霧。
他手指顫抖,朝著四周抬起手掌,“想滅我滿門,把命留下吧!”
埋鏡州牧出身的武家,也是源遠流長的世家之一,底蘊非同小可。
雖然在凶魔槍強勢殺入下,到處都是死傷,但終究不是全無反抗之力的小門小戶。
“瞧埋鏡州牧這模樣,是要拚命了,該撤了!”
一個心魔環兵奴,原本潛入武家打秋風,趁亂撈了不少。
他生性謹慎,一直藏著不動,直到凶魔槍掀起動亂才露麵。
他就是無上殺手,望著混亂一片的節府內外,心想那多同伴如今分布何方。
這次本該是瓜分埋鏡州牧的盛宴,沒想到凶魔槍殺來,要血洗滿門。
如果再不離開,難免卷入這場風波中誤傷而死。
寶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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