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小舞的話,舒王妃和夫人們再看床上的無病郡主,就感覺不一樣了。
剛剛還麵色慘白的無病郡主,這會兒呼吸均勻,睡得也很沉。
從前清淺的呼吸,也變得綿長了,也不再夾雜時不時的咳嗽了……
她是真的睡熟了!
記憶中這是第一次!
舒王妃無聲地落下淚來。
尋常人最常見的一次好眠,在自家閨女身上競這樣難。
她起身,拉著小舞和那位夫人準備往外走,示意二位去外麵說話。
外麵卻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竟是聞訊而來的舒王和禦醫。
“無病如何了?”舒王的聲音很緊張,腳步聲也徑直朝著這邊來。
外麵頓時七嘴八舌地開始告狀。
“就是那個傅小姐嘛,不知道天高地厚,上來就說郡主的病很簡單。”
“王妃也是病急亂投醫,競真的答應讓她試一試。”
“剛剛咳得驚天動地的,也不知道現在如何……”
舒王聽著婦人們的左一句又一句,也顧不上別的了,徑直帶著禦醫衝了進來。
看到滿麵淚痕的舒王妃時,舒王還是不可避免地露出責怪的神色。
可當著外人的麵,他沒有發作,而是轉頭看向禦醫:“勞煩裴大人看看小女。”
禦醫多年看管郡主的病症,此時也不敢怠慢。
他上前去把脈,剛一上手,眼中頓時掠過驚異之色。
他忍不住看了小舞一眼,又凝神繼續細細把脈。
為了防止誤診,他還把左右兩個手都把了一遍。
等把脈完畢,他又去觀察郡主的麵色,又低頭去看盆的東西。
濃痰他認識,可那樹枝一樣的東西他卻沒見過。
舒王忍不住了:“裴大人?如何?”
禦醫點頭先肯定:“郡主的脈象好了許多,睡得也沉,不如我們出去說?”
舒王一聽這話,也很驚喜:這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竟有這樣的本事?
一行人來到外麵,禦醫這才看向小舞:“這位小姐,這樹枝一樣的東西是?”
小舞幹脆利落:“積年老痰,在肺管子積壓太久,已經硬成樹枝模樣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哪有這樣的痰?
她們都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別是這小姑娘弄什戲法吧?
禦醫也不敢相信,他顧不得腥臭,蹲下身仔細檢查起來。
夫人們紛紛側臉回避:嘔……
片刻之後,禦醫確定,這才起身,此時他已經滿臉恍然和敬佩。
“怪不得之前的止咳化痰之藥怎吃都沒有效,原來這痰已經硬成這樣……”
“小姐你是怎給她弄出來的?”
小舞:“就是金針加按揉拍打。”
禦醫呆住,過了好半響,才苦笑著歎息:“長江後浪推前浪,老朽這是真老了!”
“小姐高明,我等自愧不如。”
小舞也不是掃興的人,咧嘴笑了起來:“倒也不必如此。”
“我這還有一個藥方,你拿去給郡主配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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