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火勇這反應,溫言心就明白,這不僅僅是有聯係這簡單了。
火勇這家夥,八成還認識河伯,相互之間的交集,肯定也不少。
溫言現在已經根據先想起來的倆家夥,總結出了經驗。
第一個開盒之後被他認出來的是衛醫師,第二個是火勇,這倆他都挺熟。
那理論上,第三個人,他應該也不陌生,起碼肯定認識,說過話。
這些事溫言暫時放下,溫言現在準備跟火勇勾肩搭背一下。
呂星瑋給的黃河真意,作為強力證明,可實在是太好用了。
尤其是溫言身上的黃河真意,是兩次加持,可不是一般貨色。
火勇驚疑不定地看著溫言,麵色變幻的次數,比之前半年加起來還要多。
良久之後,火勇慢慢冷靜了下來,陰著臉道。
“河伯那家夥也叛變了是吧?”
溫言眨了眨眼睛,沒說話,他的腹稿,可沒有應對這句話的台詞啊。
不是,難道不應該是我跟河伯其實是一夥的嗎?
歙?也是啊,要是河伯叛變了,我們倆也的確是一夥的。
可是,火勇為什會覺得是河伯叛變了,而不是他跳到了河伯陣營?
“你想錯了,是我跟河伯是一夥的,河伯並沒有叛變。”
“間……”火勇頓時嗤笑一聲,一臉的不屑:“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你叛變了?因為什?你聽聽你這話,看看有沒有什蠢蛋信。”
溫言啞口無言,他仔細想了想。
好像還真的挺有道理,他之前競然都忽略了,他假裝跟河伯一夥的這件事,不同人眼,可能會有兩種結果。
要是他跳到了河伯陣營,要是河伯叛逃了過來。
仔細想了想,他之前好像也的確隻說了是一夥,剩下的,能瞎扯淡就瞎扯,能謎語人就謎語人。火勇算是跟他比較熟悉了,篤定他肯定不會是那個叛徒,隻可能是河伯。
另一方麵看,河伯在火勇心的印象,可能不是太好。
火勇也算是給他提了醒,這事要是傳出去,哪怕有黃河真意在身,外麵的人可能真未必信。尤其是他在外麵的身份,被以訛傳訛,越傳越邪乎。
外麵的人,總不可能信,當代烈陽,扶餘山的下一代扛鼎人,烈陽部的高權限混子,修真者開路人,還有拓跋武神,會背叛以上一切,去跟河伯同流合汙。
仔細想想,想要信這點,的確挺難。
火勇眼看溫言這能逼逼的家夥,競然被說的啞口無言,心那本來就覺得大差不差的結論,立刻變得穩如泰山。
就是河伯背叛了!
“河伯這個小人,果然是懂得見風使舵,明哲保身,眼看現在神州氣運正隆,立刻為了自保背叛。他今天都敢背叛我們,明天但凡是有一點點機會,他也一樣會背叛你們。
我就說,為什我感覺到我的真名出現了。
原來就是他!
我以前就知道,這個家夥特別靠不住。”
火勇難得有了點激烈的反應,頗有些破防,在這破口大罵。
中間還用了點,溫言都沒聽過的罵人詞匯,溫言靠著雀貓的特性,勉強能理解意思。
就像是有一個字麵意思是,被扔下鳥巢的雛鳥的話,應該是代指那些發育太慢,又體弱,被大鳥從鳥巢上扔下去放棄掉的雛鳥。
反正看意思也不是什好話。
溫言也沒打擾,恬著臉靜靜地聽著,一副我被你看透了,不知道該怎說的鬼樣子。
火勇難得能給出點有關他自己的消息,溫言巴不得他多說點。
火勇可是作為囚犯,被關在他這的。
這家夥性子太過於執拗,完全不怕死,是真正的視死亡為榮耀的戰士,將他帶到別的地方,什審訊手段,應該都沒法從火勇這逼出來什口供。
這事隻能溫言來做。
溫言平日對火勇挺客氣,也沒忘了正事。
火勇一口氣罵了好幾分鍾,溫言靜靜地錄音,記錄情報,麵的每個字,都可能會帶來新情報。等到火勇破大防,稍稍平複點後,溫言才開口。
“你也別怪他了,你是不知道現在外麵的情況,情況有點複雜。”
“,肯定是你說動他的,對吧?”
“我之前都從不靠近黃河。”
“……”火勇冷笑。
“你信我,時代變了,跟你活著的時候不一樣了。
你是不知道,現在外麵的情況有多複雜。
南洋聯盟那邊,動輒百萬阿飄夜行,另外一個特別敵視我們的國家,神明都是合法的。
最近還聽說那邊,已經開始了造神計劃。
至於海洋,這個全世界的貿易支柱。
最近因為海麵出現的大荒生靈,越來越多,海運是越來越難了。
所有的海運,基本上都隻能貼著海岸線航行了。
現在各地大大小小的野水神,也都開始被陸續備案。
那河伯想要逆天而行,你覺得有什好結果?
就算是玉石俱焚,除了能損壞財物,害了些普通人,對他什好處都沒有。
我們都得把力氣往同一個方向使啊,一致對外。
剩下的都是可以談的事情。
我是一直這覺得,你覺得呢?”
溫言給好言相勸了一下。
火勇有些沉默,這話他當然是信的,溫言對他一直挺客氣,也一直是在好好談。
他不想談的時候,溫言也沒勉強,甚至現在連牢門都不鎖了。
開始的時候,他的確有點懷疑。
覺得溫言是不是想要放他出去,然後悄悄盯著他,好追蹤到別的東西。
但上次都有人能摸到這,想要救他出去,他是一點懷疑都沒有了。
溫言的確隻是單純的覺得關著他沒意思,也沒什用,也認可他作為一個戰士,問不出什口供。最多可能也隻是放他出去之後,堂堂正正地打一架,然後幹掉他,給他一個體麵的結局。
對於他來說,沒有什結局比戰死更體麵了。
“你想問什,你去問河伯吧,這個卑鄙小人,背叛了我們。
肯定不會隻拿我的名字作為投名狀。”
“的確,他曾經埋的所有名,都送出來了。”
“我就知道,這狗賊!”火勇身上火焰湧動,氣息翻滾,暴怒之極。
“別生氣,咱們好好談,我到現在也依然還是那個想法,什事都可以先談談,成不成另說。再說了,這世上的事情,又不都是非此即彼,咱們可以拉扯拉扯,各退一步,你覺得對吧?就算你們要做的事情,也不是完全不能談。
你總得試試,你覺得是吧?”
火勇聽到這話,微微一怔。
“你們願意解了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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