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溫言就在家休息了三天,閑來無事,甚至還在帶著雀貓散步的時候,遠遠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單位。
為了館長能安心幹到退休,溫言沒靠近單位,遠遠地兜了一圈就離開了。
晃晃悠悠,倒也悠閑,休假的日子,爽不爽自己知道。
從城北回來的時候,路過衛醫師的醫館,就看到蘇木在醫館,衛醫師正在給她切脈。
溫言對著天上揮了揮手,讓雀貓先自己回去,他邁步進入到醫館。
踏入醫館的瞬間,衛醫師手臂上的汗毛就開始根根炸立起來,渾身的肌肉都不由的一緊,心頭警兆瘋狂搖曳,切脈的手指,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他轉頭一看,就看著溫言咧著嘴進來,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後就很自覺地拿了一次性杯子,去接了熬製好的酸梅湯,連幹了兩杯,又接了一杯,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等著。
衛醫師暗暗鬆了口氣,連忙收攝心神。
這才多久沒見,溫言給他的感覺,已經變得如此恐怖,明明沒有絲毫惡意,他的本能都在催促他趕緊逃。
“大夫,是不是很嚴重?”蘇木看衛醫師的手都微微抖了一下,整個人似乎都變得很緊張,她也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看醫生的時候,誰不怕大夫忽然這幅表情。
衛醫師搖了搖頭,收回了手。
“不嚴重,給你開兩副藥,調理一下就好,隻是緊繃的那根弦,繃得太久了,如今驟然散開,打破了原本的平衡,回去之後,穩固作息時間,找點事做,少吃點上火的東西,很快就能調理好。”“那就好,謝謝大夫。”蘇木長出一口氣。
她這幾天不知為何,非常不適,生理期都亂了,作息時間也全亂,晚上睡不著覺,白天萎靡不振,睡著了就開始亂做夢。
然後去看別的厲害點的醫生,人家也隻是說,她這考完試,忽然閑下來了,放飛自我,可不就得這樣,讓她自己調理下就好。
可是她自己知道,肯定不是這個。
因為她天天都夢到曾經的事情,已經忘記的事情,現在也天天在做夢的時候能回想起來。
這很不正常。
看完病,蘇木乖巧的給溫言打招呼,談論接下來去哪上學,考了多少分等等,對話一直很正常。等到蘇木離開的時候,伸出手跟溫言握手的瞬間,她眼前看到的一切,便像是忽然閃爍了一下。她看到了溫言擺出架勢,整個人就像是一顆燃燒的太陽,恐怖的力量,一劍揮出,似是前方的一切都要被斬斷。
隻是一幅畫麵一閃,便消失不見。
就那一瞬間,她便感覺到她身上的什東西,被那極其恐怖的力量斬斷。
“你沒事吧?”
溫言看著蘇木臉色忽然變得煞白,趕緊問了句。
一旁的衛醫師,伸出手切脈。
“沒事,就是心神受到衝擊了而已,本來最近就休息不好,回去後多休息,要是不會熬藥的話,我幫你熬也行。”
“沒……沒事,我會熬藥,家也有熬藥的砂鍋。”
等到蘇木轉身,溫言看著原地似乎有什東西落下,而後又緩緩消散,他的眼前便出現了提示。“銀河詛咒。”
“傳說中用來分開牛郎和織女,不得相見的詛咒。”
“信息開始浮現……信息獲得授權……”
“那一年,有大天魔降臨,心中種下了屬於人的七情六欲。
池得見傾心之人,天長日久,終於淪陷。
隻可惜,此為多方所不容,終歸一場空。
池付出了極大代價,放棄了魔神之位,放棄了大魔之身,天魔之力,與自己的愛人一起獲得了永劫輪回的機會。
天長日久,她終於化作了一條白蛇,趕上了好時候,曆劫化妖。
那一年,她蛻變在即,攔住了高祖的路。
高祖斬其身,獲其身上所帶的神異。
以其舊身化作了高祖起義的象征物。
而後,她便斬去舊身,開始化妖修行。
高祖欠她因果,一直未還。
在其潛心修行,褪去舊身之時,又有故夢邪異,假借她之因果,蛻變而出,後被你所斬。
而後又近四百年,蛇妖得大賢良師指點,終於有了確認的方向,知道如何追尋自身所尋之果。如此,白蛇借往日因果,尋得赤霄,銜之贈予大賢良師。
又數百年,化作千年大妖之後,終於借著大賢良師的指點,找到了所尋之人。
可惜,又是造化弄人,阻礙重重,人妖之隔,恍如天塹。
一塔之隔,再無相見。
那年,塔倒,山傾,終於脫困而出。
便散盡千年大妖修為,轉生而去。
如此終於有朝一日,化得人身。
兩千年的積累,兩千年行善積德,終於峰回路轉,在不經意間,得到了回報。
那年兩次經她之手的赤霄,終於再次被你斬出的那個那。
她與赤霄之間的聯係,便也被牽連上,她之身的詛咒,也在你都未曾在意的地方,被順手斬斷。曾經修行,今天得果。”
溫言難得看到提示這長,基本將前因後果都給他講了。
她就是曾經降臨的大魔,也是那年的白蛇,同樣也是千年蛇妖,應該也是白蛇傳的原型人物,同時,她也是如今的人類,蘇木。
她曾經應該是得到了什寶物,或者是大機緣,但那時候,她給了高祖,高祖便欠下了白蛇的大因果。隨著時間流逝,斬白蛇的事情,甚至已經成了神漢起點的時候,這份因果就更大了。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能碰赤霄。
尋常妖物,誰能碰這玩意,就算是碎了,都能差點把溫言幹死好幾次。
再加上大賢良師用過,後麵應該是又落入到了老朱的手。
老朱直接對著當時的末法,猛踩了一腳油門,應該也是用的這個,最後就隻剩下了劍柄流傳了下來。如此多的牽扯,到了現在,終於獲得了回報。
她身上的詛咒,就如同溫言揮劍時,前方出現的小蟲子,被順手斬了。
順手到溫言之前都不知道有這一回事,今天真正見到了蘇木,才發現這件事。
眼看蘇木就要走出去的時候,溫言忽然出聲。
“蘇木。”
“啊?”蘇木回頭,有些疑惑地看著溫言。
“報誌願的時候,想報哪就去哪吧,不用擔心了。”
“啊?”蘇木一臉不解,但是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眼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啊!溫老師,你是說……
“衛醫師不是告訴你了嗎?你隻是一根弦緊繃了太久太久了。
現在忽然斷開了,你反而不適應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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