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教她什呀!”
才從方舟意識空間返回現實,李夜來一眼掃過房間內的情形,心頭就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這幾個家夥不懷好意的湊在一起,怎看都像是在給小狂王灌輸什奇怪的東西。
“沒有啊…”已然化作仙子形態,一襲白衣飄逸出塵的長樂仙君大手一揮,臉上寫滿了正直與誠懇:“我們隻是在教她一些必要的常識罷了,免得讓你這位“老父親’太過操心啊。”
“這話從你嘴說出來,我怎就這不信呢?”李夜來皺著眉頭走近:“而且,教導常識而已,有必要連聲音都隔絕嗎?我現在好歹也是霸主了,這點距離,放在戰場上連敵人的心跳聲都能捕捉得一清二楚。結果剛才居然一點都聽不清,你是不是偷偷設了什隔音陣法?”
“您誤會了,冠軍閣下。”接話的是伊莎貝爾,她扶著微微隆起的小腹,表情坦然,看不出絲毫作偽的痕跡,“我們真的隻是在說點女孩子之間的體己話而已。據您所說,她遺忘了一切過往,很多事情…由您來教導,確實不太方便。”
“哦…那的確...”李夜來見她神情不似作假,點了點頭。
伊莎貝爾和彥宏這一對年輕夫妻,冒險調查情報。後者更是隻身欺騙追獵隊,讓李夜來對他們很有好感。
但隨即,李夜來手指指向旁邊那位“仙子’:“那你出去!女生們說點私房話,你湊什熱鬧?真把自己當仙子了?”
“唉,真是過分。怎能對現在這種形態的我如此粗魯呢?”長樂仙子故作哀怨的說了一句。隨即,身上光華流轉,瞬間又變回了那位俊朗瀟灑的仙人本相:“按照輩分算,本仙君算是你祖宗的朋友。你對我頗為誤解”
李夜來不打算搭理他,依舊不太放心,轉而看向眼神依舊帶著幾分懵懂的小狂王,認真說道:“記住,搭檔,這家夥剛剛說的話你一個字都別信,全部忘掉,知道嗎?”
管他長樂仙君說了什,這下總是沒有問題了。
小狂王似乎正陷入某種艱難的思索,聽到李夜來的話,安靜的點了點頭。
李夜來這才放心詢問了提前從方舟返回的楚河目前所在的位置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小狂王則一如既往,如同最沉默的影子,安靜地跟在他身後。
隻是在即將踏出房門的那一刻,她回頭看向房間內的伊莎貝爾她們。
伊莎貝爾與同伴們,則回以她一個心照不宣,帶著鼓勵與肯定的眼神。
直到兩人的腳步聲徹底遠去,伊莎貝爾才輕輕撫摸著腹部,帶著一絲感慨低語:“仙君還真是猜對了他的反應。所以,大部分關鍵引導,都是由我們兩個來開口的。”
“實際上,我們也沒教她什太過分的東西,”另一位女性則是一臉壞笑的攤手:“隻不過是告訴她,該如何更好的與…嗯,與她覺得親近和信任的人相處罷了。”
“確實如此。隻不過參考的是彥宏和伊莎貝爾.”
旁邊幾位不知何時也湊過來的“嗜血觀眾’們,連連點頭。臉上都帶著一種計劃通的愉悅笑容。另一邊,聚集地的蜿蜒小道上。
李夜來快步前行,小狂王如影隨形地跟在他身後,手指拉著他的衣角。
而道路兩旁,工匠與平民則在一片忙碌中整理著行裝,清點著物資。
整個磐石聚集地,已然在為那場關乎族群存續的大遷徙,進行著緊鑼密鼓的準備。
行走間,李夜來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後那道帶著依賴與茫然的目光。
他並未回頭,隻是將步伐稍稍放慢了些,確保她能輕鬆跟上。
忽然,他感覺到一直輕輕拽著自己衣角的那股力道消失了。
緊接著,一隻微涼而帶著些許僵硬的手,試探性向下滑落,然後,握住了他的手腕。
李夜來腳步一頓,有些詫異地側過頭,看向身旁的小狂王:“咋了?”
映入眼簾的,依舊是她那張冷豔卻因失憶而顯得空茫無措的臉龐。
她看著李夜來,沒有言語,隻是更緊地握了握他的手腕。
腦海中浮現出,伊莎貝爾和那些同伴的低聲教導。
要與親近的人好好相處…學習一下伊莎貝爾和彥宏。
不能嚇到他…要一步一步來…
一上來就牽手不行的,
實際上,她並不能完全理解這些詞語組合起來的複雜含義,對現在的她而言,這些都太過抽象了。如今的她連話都不太會說,隻能理解個大概。
於是,嚐試著做出了動作。
這讓李夜來疑惑最開始的時候,薑泠的確必須抓著他的手,但這些天下來,應該好了很多才是.看著她那依舊冷豔,卻帶著茫然的麵容,李夜來也不指望能得到回應。
“可能是心慌吧,畢競還未’
“沒事的。”他放緩了聲音:“很快我們就能離開這,返回巨城了。回到你熟悉的地方,接觸到熟悉的人和事物,你說不定就能恢複得更快一些。”
“真希望你能早點恢複. . .讓失陷之地這些沒見過世麵的家夥,看看什叫最強刺客。”若是小狂王能恢複如初,以其巔峰時期的實力,此次遷徙行動將獲得前所未有的保障。
潛入敵營刺殺禁區軍團長,竊取關鍵情報,在萬軍之中來去自如…
甚至僅憑她存在的風聲,就足以讓整個禁區的貴族階層寢食難安,時刻提防著那不知會從何處襲來的致命一擊。
那才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最強刺客!其存在本身,便是最強大的威懾。
可如今,她隻能依靠著殘存的戰鬥本能行動,並且離不開李夜來左右。李夜來也絕不敢讓她獨自外出。否則,高低得讓這幫坐井觀天的禁區貨色親身體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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