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

    女領導看了一圈，自我介紹：“佟誌光同誌身體抱恙，我接替他作為首席代表進行中美談判。工作上我喜歡直接有效，不用跟我客套，也不要弄虛的，有什就說什。

    我們需要互相了解，用最快的速度步入正軌！”

    簡單開場後，立即進入工作狀態。

    她是臨時救場的，很多事情確實不清楚，大家一一匯報，幫她梳理目前的談判情況。而她工作起來一絲不苟，自己在本子上記錄著，時不時還糾正一下會議紀律。

    氣氛緊張嚴肅，與佟誌光的時候不同。

    老佟總是笑的，說話綿藏針，懟人也是慢條斯理。這位女領導一瞧就是颯爽的類型，風格很強硬。

    “軟件和音像製品的情況就是這樣！”

    “嗯，下一項內容！”

    陳奇講解完畢，看了眼對方，他對這位領導印象非常深，因為高級別的女性領導不多，這位又是代表人物之一，經常擔任救火隊長的角色。

    會議一開就是一宿。

    女領導精力非常好，連個欠都沒打，淩晨三點多放大家去休息。

    還是內部招待所，陳奇抓緊時間睡覺，七點多鍾又爬起來，忙去食堂吃飯。他夾了幾個麵包片、煎蛋和火腿，又要了一杯超濃的咖啡。

    剛開始吃，女領導端著餐盤坐在對麵，笑道：“小陳啊，休息的怎樣？”

    “挺好的，謝謝您關心！”

    “哎，這客氣幹什？我倆又不是第一次見麵。”

    女領導之前是京城市政府的，陳奇確實見過兩次，但沒什交集，笑道：“我看您精力也挺好，熬了一宿沒什影響。”

    “以前也不行，這幾年開始鍛煉了才把體質提上去，畢竟年紀有點大了。我平時喜歡打網球，你打不打網球？”

    “我在運動上沒啥天分，主觀意識也比較懶惰，慚愧慚愧。”陳奇道。

    “那可不行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俗話說文體不分家，你文藝工作搞的那好，體育鍛煉也得跟上……”

    女領導工作中嚴肅，私下卻很親和，甚至有點大大咧咧：“說起來我當年也是文藝積極分子，俄語歌唱得好，會吹笛子，什《喀秋莎》《山楂樹》《我為祖國獻石油》，張嘴就來。”

    “那您聽港台流行歌？”

    陳奇也開始閑聊。

    “有時聽，聽的不多。那首《把根留住》我挺喜歡的，你對這行業熟，有沒有推薦？”

    他想了想，真的推薦道：“香港有個歌手叫葉倩文，剛出了一首新歌《瀟灑走一回》，改明兒我拿盒磁帶給您。”

    “《瀟灑走一回》？這名字好！”

    女領導跟他扯了一會閑嗑，道：“老佟專門跟我談

    話，說你倆配合的特別棒，尤其在不講外交禮儀這塊。美國人喜歡耍心眼子，我最看不上這種，說不定又得吵起來。”

    “我一般打輔助，可著您先罵。”

    “哈哈哈！”

    女領導大笑，道：“小陳啊，都說你這人有意思，果然很有意思。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