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村,
吳痕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了石橋上,往石橋的雕墩上一靠,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在這個喪失了視覺的鎮子,吳痕隻能夠通過粗淺的方式來判斷周圍環境,偏偏鎮子上每一個人都好像充滿了惡意,他們在引導著自己走向瘋癲與迷失。
好在吳痕已經通過自己的智慧弄清楚這個迷失盲鎮的運作原理了。
“一進入盲鎮,你就告訴我鎮子上有一個惡徒,他是這個村子上唯一一個眼睛還健康的人,也是他弄瞎了鎮子上所有人的眼睛……你希望我能夠和盲村每一個人交談一番,通過細微的事情來判斷出究競誰弄瞎了全村人。”吳痕在石橋上,對著空氣自言自語著。
“我知道是誰,但很遺憾我不會告訴你們。”
“我本以為我是來這幫助你們的,就像是老天爺派下來的使者,但這其實並不需要我,如果我將真相告訴了你們,才是真正害了你們。”
“是的,你們失去了眼睛,失去了光明,失去了對色彩的渴望,但還有更多東西值得你們好好珍惜。”吳痕說完這些話,身體便出現了一道道光芒,這些光芒從他體內衝出,使得他身軀猶如無數花瓣一樣散開。
村民們圍了過來,他們什都看不見,隻是感覺這個來幫助他們的人在石橋上羽化了那般。他們之中有人聽懂了吳痕說的,也有人依舊不明白在惱羞成怒的咒罵。
唯有一名看上去怯生生的少女,她“望著”吳痕消失的位置,緩緩的擠出了一個笑容來……睜開眼,吳痕回到了無限城。
視覺終於恢複了,剛才就像是做了一場怎都無法睜開眼睛的夢,而夢境各種神奇的事情在輪番上演“你破解了那的法則嗎?”白晷袍女子詢問道。
“有些法則未必是有害的……”吳痕回答道。
“我隻能夠俯視到一些朦朧的畫麵,為什你不告訴村子的人,是誰弄瞎了他們?”白晷袍女子認真的詢問了起來。
“那的光波被篡改了,所有散射到人眼睛的光波都攜帶著一種汙染信號,當你閉上眼睛的時候反而能保持清醒,當你睜開眼睛時,你的所有意誌都會被擊垮,精神會被侵蝕,在極短的時間變成瘋子。”吳痕解釋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整個村子變成了瞎子,反而是好事?”白晷袍女子問道。
“是的,他們至少還能健康的活著。”吳痕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是誰弄瞎了他們嗎?難道說有一個人,他靈醒了視覺,比村子的人更早發現了光波被汙染了,為了讓全村人能夠活下來,他做出了這樣殘忍的行為……而村民們根本不懂得他的用意,誤以為全村人都是清醒的,隻有那個人被侵蝕成了惡徒,是那個惡徒害大家都成了瞎子,痛恨他,並想要找到他、處決他?”白晷袍女子說道。
吳痕此時卻搖了搖頭道:“即便靈醒了視覺,也沒法承受得了光波的侵蝕。”
白晷袍女子並沒有即刻追問答案,而是緩慢的在吳痕麵前踱步,顯然也在思考著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她步伐很輕盈,像是一隻優雅的白貓。
她雙手交疊,一隻手擱在側腰,一隻手耷在胳膊處,食指有節拍的觸擊著細膩玉滑的胳膊,也不知道是胳膊在享受著這種輕撫,還是手指在感受著臂肌的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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