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同樣驚呆了兩座時空的滄楚諸神，他們怎也不會想到吳痕真的可以戰勝夜魁首。

而這樣一位震古爍今的絕世天驕卻以這樣的方式死去，也讓他們一時間無法接受，同時也開始質疑夜女媧一族是否真的像傳聞說的那樣強大。

“死了？？那家夥真的死了？”真武武祖康以山聲音都有些顫抖。

康以山可是和夜魁首交手過的，若不是他的威懾，康以山早已經將背信棄義的閻羅者給剁了。他的強大是令自己束手無策的，無論用怎樣的方式都不可能戰勝。

這場戰役之所以持續這久，不也是因為夜魁首的存在嗎，包括紅袍聖先在內想要殺死他都不可能。可現在這樣一個公認的至強競這樣死了，讓他們所有人始料未及。

“他被殺死了，而是選擇了死亡。”紅袍聖先眼中閃過幾分不屑。

“死在您手上和死在那小子手上有什區別嗎？”康以山感到萬分解。

紅袍聖先沒有再回答，而是用手勢告訴擁護著他的滄楚諸神，對夜女媧一脈的其他餘孽進行滅殺。吳痕飛落到白山的一座長嶺上，看著那一顆滾落在山嶺中的頭顱。

那頭顱沾滿了血跡，他臉上的夜紗麵具正在隨著他生命的消散而淡去，夜魁首那一張平凡的臉龐也露了出來。

他睜著眼睛，從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七色山海的一角和整座無限城的景象，此刻他的靈魂狀態就像是一團沒有了可燃物的火焰，盡管還殘存著，卻會隨著時間熄滅。

“為什這樣做？”吳痕還是質問道。

他明明可以屹立不倒，卻選擇了死亡。

他向明伊釋放的殺意是真實的，可那不是他真正目的，他要的就是吳痕不遺餘力的朝著他斬出這一劍，將他的生命終結在這座白山白海中。

“我已經輸了，不是嗎？”夜魁首說道，“你的破局之法，便是等待，等待你的同胞們戰勝我的那些部下，然後由你來牽製我，由那些同胞們護送明伊修複這……”

吳痕點了點頭，他采取的策略確實是這樣。

“那接下去我們之間的博弈又還有什意義呢，你看似被動，實則掌握了主動，而我看似屹立不倒，卻如同一座長堤上出現了一道潰口，潰口無論剛開始多的細小，最終都會導致整段長堤失去存在的意義……”夜魁首說道。

他可以不敗，但他尋不到破局之法。

他必須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那些部下被逐一擊破，甚至會看到那一張張熟悉的麵孔慘死在自己麵前，當吳痕通過他的陽謀來破除自己的五感神識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看到了他們夜女媧一脈的最終結局。吳痕沉默了。

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