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追遠:“最近確實吃得有點好。”
主要是桃林下的那位前陣子心情不錯,拿自己身上的煞氣讓潤生浸泡身體。
趙毅:“不應該啊,我都走了三道浪了,你才走了一
次,為什你一次抵得上我三次?”
李追遠:“難度不一樣,題型也不一樣。”
自己上次,可是連地藏王菩薩都接觸到了,趙毅卻不知在哪個山疙瘩轉圈圈。
甚至連這一浪,都是天道給自己降低難度的休整期,自己卻在這一浪,碰到了趙毅。
趙毅:“天道也會偏心?”
李追遠:“這種厚愛,我可以送給你。”
趙毅抬手對著天空揮了揮:“我開玩笑的,您可千萬別當真。”
李追遠邁步走入道觀,趙毅緊隨其後。
地上到處都是屍體,卻幾乎找不出一具完整的,這很符合潤生的畫風,而梁家姐妹應該也是為此故意鬥氣,下手也格外重。
其實,這些道觀表麵上還是會自詡為正道人士的,像石桌趙那種的,以撫養孤寡為名來轉移孽力,並不算什稀罕事,而是通用的。
隻是這種事,不能見光,更不能上稱,一旦稱量起來,那你被除滅,就是咎由自取。
酆都大帝那種級別接的是大因果,這種道觀就是小因果,江上人引江中浪,承受得住那你自然就能繼續存在等待下一劫,承受不住那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這座道觀,很明顯承擔不起。
廝殺已經進入尾聲,最先看到的是孫燕,她站在那,一眾蛇蟲鼠蟻聽她指揮,將想要藏匿起來的人一個個找出。
除此之外,她並不需要再去做其他,因為這的惡人,都不夠前麵那三位殺的。
潤生、梁家姐妹全都渾身是血,像是淋過血漿浴。
此刻,三人已經殺到最後一處建築,有人在做最後
的殊死抵抗,有人在那哭喊求饒,還有人在義正言辭指“天道可見”雲雲。
潤生懶得聽他們廢話,隻是不停拿鏟子將麵前的道士一個個拍碎。
梁家姐妹一人持軟劍一人持匕首,交替掩護,殺戮效率絲毫不比潤生低。
李追遠也認可了趙毅所說的,力道是這倆姐妹的最弱項,因為倆姐妹的配合中,自帶陣法規律,她們雙人不僅是武道上的配合,更是能瞬間成陣、成術。
這種對手,若是不能一開始就拍死她們,或者全程強勢壓製,一旦焦灼下去,那她們就能以無窮手段將你蠶食。
李追遠:“你這贅婿,當得不冤。”
趙毅點起一根煙,深吸一口後吐出煙圈,道:“姓李的,你臉皮真的是越來越厚了。”
李追遠摸了摸自己的臉,回了聲:“謝謝。”
趙毅:“你家那位老太太,怕是已經把你以後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一籮筐了吧?”
李追遠:“你有什建議?我可以幫你傳達。”
趙毅:“……”
趙毅原本還想再調侃一句,你以後要是生少了,怕是都不夠繼承那些姓氏。
想想算了,那老太太著實有些過於恐怖,要是她知道自己在這件事上含沙射影,怕是真會氣得尋個由頭親臨九江。
“砰。 ”
最後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應是觀主,他死得最壯烈。
潤生的鏟子拍到他的腦袋,梁家姐妹刺入他的胸膛,大家都在較勁這最後一個人頭,把人家觀主直接搞炸了。
團隊的實力層次,在此刻就出現了清晰的鴻溝。
甄家三人和胖子團夥想避開的硬骨頭,在李追遠和趙毅這,根本就不夠啃的。
而且,兩方人,其實都沒出全力,人員沒來全的同時,兩邊的頭兒都沒下場。
潤生甩了甩頭,抖落下鮮血,將自己的臉露了出來。
他笑得很開心,因為殺爽了。
死倒煞氣被徹底激發後,潤生是將其控製住了,卻是一種如控,平日表現不出來,真正動手時就會完全暴露。
他倒是不抵觸這種變化,畢竟見生死的廝殺時,就得有這股勁。
梁豔一個擠著頭發,一個在擠著衣服。
趙毅丟下煙頭,跑上去幫忙,姐姐這幫一下,妹妹那也搭把手,主打個雨露均沾。
李追遠布置了一個簡易陣法,生起了一團會四處遊蕩的火球,等離開時,順便在門口補了個隔絕陣法。
用不了多久,這座道觀就會被焚滅個幹淨,化作山的一處肥料。
下一座道觀不大,頭人口也少,一般這也意味著人均道行會更高些。
李追遠看向趙毅:“你上吧。”
趙毅:“我也需要考核?”
李追遠:“嗯。”
趙毅小聲道:“給個麵子,這陣法我肯定能破,那就你來破一下。”
“好。 ”
李追遠走上前,右手掌心出現血霧,一麵陣旗出現,少年手握陣旗,輕輕揮舞,一座小小的觀門自綠樹
掩映中顯現。
趙毅活絡了一下筋骨以做熱身,然後一腳踹開門,衝了進去。
他的速度很快,似是為了故意表現一樣,李追遠進去時,就看見兩個年輕道人的屍體,就已經躺在了台階上。
最後一個道人麵容如枯樹皮,明顯上了歲數,且他的狀態很不正常,一看就是用了某種不人道的秘法給自己續著命。
趙毅與他交上手,二人打得難舍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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