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的來得比預想中還要快,這讓趙毅有些惋惜,他特意把姓李的故事留到最後想著好好編排一下呢,現在沒機會了。
起身,掃了一眼,沒看見徐明和孫燕。
趙毅目光微微一凝,第一反應是他倆該不會被姓李的玩死了吧?
他之前就在團隊下過命令,他不在時,眾人就得聽從姓李的指令;就算他在時,隻要自己沒提出反對,那眾人依舊默認聽從姓李的指揮。
按理說,姓李的不該這般沒品才對。
目光挪向梁家姐妹,見她們神情正常,趙毅心舒了口氣,應該是沒什大事。
李追遠主動開口道:“徐明受了傷,能養好。”
趙毅擺手道:“客氣,你覺得好用就行,咱倆什關係,哪用得著特意提這一嘴,怪見外的。”
李追遠:“孫燕被我安排留在上麵,操控動物在附近區域布置監控,以做接應。”
趙毅:“理所應當。”
孫燕的定位是標準的團隊輔助,她留下來參與一線戰鬥的價值本就不大,況且現在兩個團隊合並,人手是溢出的。
最重要的是,根據過往經曆,留一個身體健康的人在外麵負責接應其實很重要。
陳靖目光依次看向李追遠身後的眾人,少年的眼眸深處依舊閃爍著暴戾,可同時還流轉著些許柔和同情。
這種狀態,讓李追遠很滿意,他原本以為陳靖會被捆縛控製起來,但趙毅的活兒,確實幹得比較漂亮。
李追遠:“潤生哥。”
“哎。 ”
潤生解下腰間係著的沈淮陽腦袋,雖說頭蓋骨已被撬開,頭也被腐蝕了個幹淨,好在麵容沒被弄破,依舊稱得上“栩栩如生”。
陳靖伸手接過腦袋,抱著它,置於自己麵前。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也太急,前幾日,他隻不過在這麵與師父產生了理念衝突才選擇獨自離開,沒想到不過幾天時間過去,昔日的師父同時也是生父,卻成為了自己今生最大的仇人。
更沒想到的是,這仇,居然能報得如此迅速。
反倒讓他這個當事人,沒辦法及時調整與安排好心緒上的跟進。
想要感慨,卻發現自己沒這個資格,想要回憶,可這由虛假構築的回憶讓少年感到惡心。
趙毅:“不管怎樣,你外公外婆,對你是真心的,這就足夠了。就算過去的人生被摻雜了一些水分,可你至少可以保證,接下來的道路上,每一步都能踩得踏踏實實。”
陳靖點了點頭:“謝謝你,毅哥。”
趙毅笑著用手摸了摸少年的頭,倆人一副關係進步飛快的樣子。
推著譚文彬輪椅的林書友,對自家彬哥感到些許不值,小聲嘀咕道:
“糟了,被三眼仔趁虛而入了!”
平常的陪伴,往往比不過歇斯底後的突然進入。
李追遠看了趙毅一眼,他瞧出來了趙毅對這孩子的不一般,按理說,趙毅的活兒已經幹完了,沒必要這時候還在“含情脈脈”,可他既然還在維持,那就說明他還有一個目的沒有完成。
難道,趙毅想把這少年拉入他的走江團隊?
是少年已經顯露出的妖族血脈,讓趙毅感興趣覺得
有發展前途了?
陳靖捧著腦袋,走到水邊,蹲了下來,用這腦袋舀出一瓢水,然後就準備把頭湊過去喝。
這是要把親爹的腦袋,當酒器使。
或許,這就是少年所能想到的,最直接也是最決絕的報複與切割方式。
潤生伸手抓住了腦袋,阻止了陳靖的動作。
陳靖疑惑地看向潤生。
潤生:“不能喝,有毒。”
譚文彬解釋道:“頭有咒的殘留,喝了對身體不好。 ”
趙毅:“你先帶著,等回去後,我幫你做防腐和打磨,讓它成為一件真正的藝術品,到時候擺客廳擺床頭都可以,甚至可以擺廁所當髒紙簍。”
陳靖:“廁所,為什要髒紙簍?”
趙毅:“等你以後用上馬桶就懂了。”
李追遠現在確定了,趙毅就是想把這少年騙進自己團隊。
陳靖學著潤生先前的樣子,將腦袋係在了自己腰間。
李追遠檢查起這水簾內的禁製,禁製不難破,因為它本身就是破碎的,這也就意味著,如果沒有特殊的人帶領,自己等人進去後,還是得時不時遭受到來自內部禁製的威脅。
趙毅:“我之前就檢查過了,以前這,甚至是這塊區域,都應該是一座完整的禁製,現在變破碎了,反而更難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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