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追遠再次看了一眼無字書,第一頁的《邪書》已被徹底榨幹,牢房多餘的陳設都消失不見了。
將無字書收起,李追遠一邊繼續掏著陣旗一邊說道:“你可以直接問我身份,不用試探的,我願意告訴你。”
人臉馬上飛到李追遠麵前,壓低了聲音問道:
“你的年齡不是作假,你是真就這個歲數,又如此精通陣法這種帶底蘊的門道,那你,是不是也是出自龍王家?”
“嗯。 ”
“哪家龍王?”
“秦。 ”
人臉神情變得凝重:“不愧是……”
“還有柳。 ”
人臉駭然。
……
外頭,潤生等人看著這漆黑的大蛋殼,不知道該怎辦。
潤生看向譚文彬,譚文彬跟在小遠身邊,也一直在學習陣法。
譚文彬:“我連這色澤都看不懂……”
隨即,譚文彬看向白鶴真君。
白鶴真君抱著雙臂,眉心的印記擠成一個“川”字,很嚴肅認真地說道:
“本君以為,最好不要擅動。”
潤生:“廢話。”
然後,眾人把目光集體看向遠處的趙毅。
趙毅一臉微笑地走過來,伸了個懶腰:“來,讓我看看,應該是陣法壓力過大,姓李的得在頭維持住陣法,不敢出去。解決方法也簡單,那就是在外麵再布置一個更大的陣法將其罩住就行。”
譚文彬問道:“需要多久?”
趙毅:“如果姓李的布置,應該能快很多,我會比他慢……”
說到這,趙毅聲音停頓住,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那尊邪祟被姓李的吸進這後,狼狗就真的死了?
趙毅即刻轉身,對梁家姐妹喊道:“快,給它碎屍萬段!”
這話剛喊出來,梁家姐妹甚至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地上的狼狗就開始溢散出大量的白霧,帶著可怕的溫度。
見此情景,趙毅心反而舒了口氣,誠然,很糟糕的情況即將發生,但另一方麵也說明,自己並未因沒有及時給它碎屍萬段而造成危局,這家夥本就一直醒著!
等到白霧散去後,一道人影,從麵走了出來。
他光著身子,沒穿衣服,身上除了黃色的毛發外,還有密密麻麻的紋身,細看之下,可以發現每一道紋身都是身上腐爛的痕跡,這也使得他的身體彌漫著濃鬱的死氣。
他的眼,有些許迷茫,但更多的,是警惕。
其原有的記憶已經被抹去,邪祟又離開了這具身體,現在的他,是真正“複蘇”過來的那條土狗。
出於一種對未知世界環境的警覺,剛才他一直在小心留意,直到一個男人,對他的“屍體”,釋放出了殺意。
遵從自然本能,他站起身,去麵對自己的威脅來源。
然後,像是察覺到了什,他低下頭,看向自己的下體。
看了許久,再抬起頭時,神情憤怒,目光如火。
強烈的殺意自他身上宣泄而出,針對的是在場所有人。
譚文彬開口道:“趙大少,您覺得把您這個獸醫推出去,能不能平息他的怒火?”
白鶴真君點頭。
潤生檢查了一下黃河鏟的連接處,確認無誤後,拿起來揮了揮。
陰萌再次撿起兩條驅魔鞭,往後退了幾步,但看了看趙毅,就又往前站了回去。
梁豔與梁麗以警惕的目光看向譚文彬,麵帶慍怒。
盟友的背叛比凶狠的敵人,更讓人難以接受。
更何況,趙毅與她們家有口頭婚約,所以理論上,趙毅是她們未來的丈夫,哪怕隻是二分之一概率,如果趙毅死了,按照兩家為顏麵計的傳統,也就意味著,她們倆有二分之一的概率守活寡。
趙毅這個當事人倒是一點都不緊張,他不僅沒去陳述利弊,說把這東西放出去要是大開殺戒、大肆破壞,所有人都逃不脫因果幹係,反而主動笑出了聲,對譚文彬點頭道:
“哈哈哈,好啊,我去問問他。”
趙少爺還真去問了,他先指了指自己下麵,說道:“我有。 ”
然後,他又指了指對方下麵,說道:“你的,沒有。”
對方身上的毛發全部立起,皮膚呈現出發燙的深紅色,連帶著身上的紋身,也開始出現大麵積的潰膿。
張開嘴,露出殘缺的獠牙,喉嚨發出低吼:
“死,死,死!”
梁豔和梁麗不解地看向趙毅,她們不清楚為什都到這時候了,趙毅還要去主動撩撥對方,這是真打算繼續把怒火攬下來自己扛?
譚文彬拍了拍手,喊道:“好了,各就各位吧。”
潤生手持黃河鏟,站在了趙毅身前。
陰萌將毒罐子取出,站在趙毅斜後方。
譚文彬在倆孩子攙扶下,坐到了趙毅身後位置。
就連最看不慣趙毅的林書友,這會兒也手持雙,主動站在了潤生後麵也就是趙毅的斜前方。
一通站位下來,反倒是讓梁豔與梁麗不知該站到哪去,感覺自己倆才是個局外人。
譚文彬喊道:
“趙少爺,現在,由你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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