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羞答答施禮拜上,尊一聲賀元帥細聽端詳~”
獅爺一邊哼著,一邊手持銼刀,幫豹子修剪指甲。
阿公從樓上走了下來,背著一把刀、一張弓、一柄劍和一杆槍,腰上掛著一排飛刀和兩把短刃。
從虞家育嬰堂出來的她,又怎可能會打架呢?
雖然這幾十年來,她一直在努力地學、刻苦地練,但妖獸受種族血脈的製約強度,比人要大得太多。
平日村子需要武力來做些什時,基本交給獅爺和豹爺去做,阿公隻負責做日常管理與規劃。
阿公曉得自己在這方麵沒天賦,但她手腳多,所以就盡可能地給自己多配些武器。
獅爺:“阿公,要不你還是······”
阿公:“走,我們,回家!”
獅爺想要勸阻的話,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回家,那個虞家,是它們出生的地方,也是它們鍾情的埋葬之所。
豹爺從獅爺腿上站起,甩了甩身子,將前爪按壓在地板上來回摩挲,以適應現在自己爪子的鋒銳程度。
獅爺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仰頭,張開嘴,考慮到村子現在貴人多,怕驚擾到他們,獅爺就沒發出獅吼。
隨後,二人一豹自二樓走向一樓。
可一樓的地麵,卻沒了它們可以落腳的地方。
原本附著在四周牆壁上的蜥蜴,此時全部鋪陳在地麵上,而且顏色由青色轉為黑色,鑲著紅邊的黑,伴隨著它們整體有韻律地蠕動,如黑色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燒。
“火焰”正中央的板凳上,坐著虞地北。
小黃狗躺在青年的懷,聽到動靜後,翻過身,看向樓梯口。
以往,村子的動物們看見這三位,都會天然敬畏,小黃狗也是如此。
可現在,小黃狗看向它們的目光,卻很是平靜。
反而讓還站在樓梯上的它們三個,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無形壓力。
阿公站不住,癱坐下來,身上的十八般兵器散落一地,發出一陣亂響。
豹子四肢在打著擺子,獅爺雙手抓住樓梯欄杆。
阿公對青年發出呼喚:
“地北……”
小黃狗抬頭,叫了一聲:“汪~”
虞地北緩緩抬頭,他的眼眸是黑色的,透著令人心悸的絕望。
阿公隻覺得自己周遭一切都已消失不見,隻餘下自己和前方的青年二人,相似的感覺,同樣發生在了獅爺和豹爺身上。
眼前的地北,讓它們三個老家夥,感到無比陌生。
雖說原本的虞地北就很強,獅爺和豹爺早就不敢和他切磋喂招了,且按照虞家傳統,啟禮後實力還能再增長一大截……
可這種恐怖的威壓,又到底是從何而來?
虞地北開口道:“你們,留下。”
說完,虞地北就站起身,抱著小黃狗走出了木屋,他所行進之處,地上的蜥蜴如退潮般讓開了道路。
阿公、獅爺和豹爺頓覺身上一鬆,阿公站起身,下意識地想要向樓梯下走去,可這個意圖剛出現,地麵上的蜥蜴目光集體泛紅,隱隱有真正的火光蓄勢待發。
這意味著,如果它們敢試圖離開這,那它們連帶著這棟屋子,都將被瞬間焚為灰燼。
可問題是,過去的這些蜥蜴,隻能拿來裝扮牆壁以及隔一段時間放出去解決村蚊蟲問題,根本就不具備這種能力。
獅爺手指著地上的這群蜥蜴,不敢置信道:
“它們……血脈……變了!”
“汪~”
走出木屋後,小黃狗又輕輕叫了一聲。
青年雙眸的黑色褪去,有些茫然地低下頭,與懷中的小黃狗對視,少頃,青年笑了。
“真好,阿公說它們不去了,它們年紀大了,那肯定很危險,村子也離不開它們。”
小黃狗也笑了起來,小尾巴搖得歡騰。
明玉婉帶著一盟人向這走來。
當她被虞地北拜為龍王後,這一盟的人,自然而然就以她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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