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麵,風鶴雲看著那衣冠塚也覺得心煩意亂起來。
一把火將那些衣冠塚一起燒了,隻留下了那壇桑葚酒。
他似乎覺得還不夠,最後將整座震鱗峰一起燒了,這個罪惡的地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就應該讓火焰將這一切都洗刷掉。
而火焰又正好是沈桑若的代表性元素,風鶴雲望著眼前被火焰吞沒的一座山頭,竟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如此應該也算是你將這毀了,震鱗峰也贖罪了。”
“本來該讓你親手將此處毀了,但是如今你正忙於修真界與邪修的事,我便不去打擾你,代你行此事了。”
在風鶴雲看來,曾經傷害過沈桑若的所有人,最後的歸宿都應該是以死謝罪。
淩霄真人和他的師弟們都已身死,他的結局亦是如此。
他是他們六人中最先找回沈桑若對他們情感之人,過了這久,他也應該看清了。
她是當真回不來了,他再去糾纏,也沒有任何意義。
已經死掉的那些人,除了洛楚,其他人哪個不是為了挽回沈桑若,做出了一係列瘋狂的舉動。
最後換來的,隻有沈桑若更加的厭惡,與毫不留情地斬殺。
有了那多前車之鑒,他自然不想步他們的後塵,不想讓他和沈桑若的關係變得更僵硬。
但也不代表著,他便對此事沒有執念,此事已然是他們六人一生的遺憾與執念,是無論如何都忘卻不了的。
他已經沒有辦法再開啟新的生活,注定被此事永久地困在原地,隻能看著沈桑若一點一點走遠,心如刀割。
直到沈桑若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他就再不知他該如何活下去。
風鶴雲隻想為自己之前的行為贖罪後,便結束這罪惡的一生。
震鱗峰的大火燒了數日,將曾經這的一切都化作了烏有。
飛雲宗其他修士見了這大火,想要將其撲滅,奈何震鱗峰的禁製他們根本進不去。
風鶴雲也出麵說,這火是他放的,不必撲滅。
震鱗峰如今隻剩下了風鶴雲一人,震鱗峰上的事,似乎也順理成章的成了風鶴雲做主。
長老們終究是看不下去,怕出了事,趕忙將事情稟告了沈道塵。
“宗主,這震鱗峰的火該如何處理啊?”
“由他去吧,不必理會,不過是一座空山。”沈道塵強撐著,坐在靠椅上,麵色仍然能夠看得出來憔悴。
淩霄真人沒了,沈桑若也走了,震鱗峰怎樣都無所謂了。
而且他也沒有精力再去管這些雞零狗碎的事。
經過數月的調養,沈道塵的病應當已經好全了才是,但狀態依舊不好。
醫閣的長老說了,他這是憂思過度,乃是心病,讓他平時要多注意保持心情愉悅,莫要過於憂愁。
可如今這等情況,讓他如何能夠心情暢快起來?
他在乎的所有的東西都沒了,飛雲宗也日漸衰頹,每每想到,都隻有唉聲歎氣。
“宗主,萬靈殿送消息來了,有關邪修與修真界存亡,要我們派人過去,一同度過這次的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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