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這一切，戚崇才帶著人，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凝華宗前方。

    透過禁製看著下方嚴陣以待的眾人，嘴角勾起一抹極其嘲諷的笑。

    “別來無恙啊，沈桑若。”

    目光掃過禁製上的火焰，笑容更加嘲諷。

    嘖嘖搖頭道：“還在想用你的火焰對付惡氣嗎？我告訴你，根本沒有用！”

    “這惡氣可不是詭異氣體那種小兒科，你們永遠不可能找到解決之法！”

    “你便好好看看我是如何將修真界化為一片煉獄的！這便是你惹怒我的代價，明白嗎？！”

    沈桑若盯著戚崇那張興奮到扭曲的臉，長離仙君等人慘死的憤怒湧上了她的心頭。

    以至於她的眼神都變得充滿了戾氣。

    即便她已經極力壓製情緒，在看到這個罪魁禍首的時候，情緒還是變得難以控製。

    看著沈桑若恨不得將他吃了的神情，戚崇的笑容倏地一收，“你還敢瞪我？”

    他想看到的是她在他麵前搖尾乞憐的模樣，她這樣的眼神讓他很不滿。

    “需不需要我告訴你，你與你身後那些人如今的處境？”

    “隻要我想，我隨時能將你的眼睛挖掉，能將所有人的眼睛挖掉！”

    戚崇說的確實不是假話。

    哪怕他們一時半刻攻破不了凝華宗的禁製，戚崇手中煉爐釋放的惡氣也能輕鬆衝破她布下的防線。

    她的火焰沒有多大作用，她知道的。

    當邪修真正出現在她麵前的那一刻，她才明白，他們能堅持的時間比想象的短得太多。

    “說吧，你壞了我那多好事，想過自己會是什樣的結局嗎？”他居高臨下看向沈桑若。

    “我的結局？”她終於有了回應，“最終不過是一死。”

    “可是這死啊，也分很多種。”戚崇扯著的嘴角意味深長，陰冷的聲音讓人本能地感覺不適。

    她早便料想過自己的結局，落到戚崇的手中，不過是千刀萬剮，竭盡所能折磨她。

    有何畏懼？

    看著沈桑若的神情沒有什變化，戚崇拍手讚賞道：“果然如此，果真是一塊硬骨頭。”

    聽著戚崇的語氣，她終於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

    便聽見他又道：“可是再硬的骨頭，也會有軟肋啊。”

    “你要做什？”她神色一變，半眯眼盯著戚崇。

    不自覺朝蘇惜羽他們那邊邁出一步，擋在他們的身前。

    這個舉動被戚崇盡收眼底，他戲謔道：“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什長離仙君、青鸞仙姬、無為道人都已經死了，老的死了，也該到這些小的了吧？”

    “像你這樣的人，忍受得了折磨自己，可是能忍受得了折磨你最親近的那些人嗎？”

    戚崇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將他們緊緊纏繞在內，陰毒的語氣幾乎讓他們快要窒息。

    沈桑若的手指緩緩收攏，用力嵌入了自己的掌心。

    “小師妹，你不必管我們。”葉淮拉著她的衣角，對她搖頭，“莫要因我們而被邪修束縛。”

    “大師兄說的對，難道我們還怕他們不成？”宋未言也道。

    “桑若姐，我沒關係的。”方鈺對她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這是自柳如煙離世後，他露出的唯一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