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圍攻李唯一的,騎類鹿異獸的靈念師,站在縣城最高的建築上,被進城而來的李唯一,嚇得屏息。
神翼侯親自出手,卻沒能歸來。
剛才遠處的巨響,到底是發生了什?
那位靈念師冷聲:“你到底是什人?侯爺呢?”
李唯一遠遠瞥了他一眼。
那位靈念師心頭一顫,已經有陰影,將一張符籙貼在身上,轉身就逃,以最快速度消失在縣城外的叢林中。
李唯一愕然。
對方可是七星靈念師,符籙造詣高深,怎打都不打就逃?
李唯一沒有追殺,四處尋覓了一番,沒有發現追風獸。
他在一座座建築頂部跳躍,朝血霧湧出的方向趕去。落到剛才那位靈念師站立的望樓建築上,看向不遠處直徑百米的地窟洞口。
地窟洞口,無數百姓被驅趕。
竟然真的是血祭,而且不是用牲畜做祭品,用的是人類。
此刻,七隻鳳翅蛾皇帶領的蟲群,已經和七八十尊魔國高手,戰成一團。幸存下來的人類,頓時四散奔逃。
“一個都不能放走,全部擊殺。”
李唯一眼神冷銳,努力平複心中的負麵情緒,調動源源不斷的法氣,注入掌心的紫霄雷印。
雷印飛出去,化為數丈大小,砸進地窟洞口。
頓時,地窟內紫電交織,將血霧擊散,響起破碎坍塌的聲音。
血祭中斷。
蔓延在地麵的血紋,隨之散去。
李唯一腳踩黃龍光影,飛落到地窟洞口,舉劍過頭頂,引六甲陽雷,向下方連劈數劍後,才是縱身飛落下去。
祭壇建在地底,下方很是空曠。
李唯一落到祭壇頂部,空氣中充滿刺鼻的血腥味,環顧四周。祭壇下,簡直就是一片血海,血海中是數之不盡的白骨。
他心髒在這一刻,短暫停止跳動。
毫無疑問,城中的百姓大半都被祭在了這。
這就是滅族之戰!
是波及整個生境的存亡之戰,沒有人可以置身事外,要爭,要死。
李唯一沒有撕心裂肺,隻有沉默,繼而將那位小侯爺,一掌打得爆碎,屍骨扔進了血海中。與血海中的累累白骨,並沒有什兩樣。
“轟!”
調動法氣,卷起紫霄雷印,將祭壇徹底摧毀。
李唯一縱身一躍,飛回地麵。
縣城內,戰鬥聲、慘叫聲、蟲鳴聲,建築垮塌的聲音,幸存者的嘶聲呼喊,交織在一起,簡直一片混亂。
李唯一心中堵得慌,整個人無比安靜,望向遠處的雲天仙原。
三千丈高的崖壁,被光幕籠罩。
光幕上的血紋,在急速消退。
仙原之巔,可聽見震耳的風雷聲,昏黃的燈光照耀四方,又地動山搖,劍光萬丈。可見,那的爭鬥是何等激烈,簡直就像天上的神明在鬥法。
也不知超然對決,戰事如何?
太史白、太史羽、星月奴他們是否還活著?
一道感知,從李唯一身上掠過,就像輕風拂麵。
“不好,是長生境巨頭的意念在探查,這的變故,肯定驚動了別的血祭祭壇的魔國強者。”
李唯一向城門飛奔而去,七隻鳳翅蛾皇全部召回,繼而將太史羽給的最後一張保命符籙“神行符”使用,以最快速度向東而去。
神行符的符籙力量耗盡時,李唯一已在縣城的四百多外,出現在一片滿是墓碑和墳堆的丘陵山區。
回頭望去,再也看不見雲天仙原。
唯有太陽越升越高。
對方沒有追來,顯然要看守祭壇。
那座縣城中幸存下的百姓,會是什結局,李唯一能夠預測,但沒有辦法,隻能將這股無奈深藏心底,努力修煉,爭取今後可以改變這殘忍的世道,打出光明和公道。
“好香……什香味?”
李唯一向南望去。
空氣中,飄來大量細小的金色花粉,漫過山丘,從他身旁經過,快速向北而去。
不多時,四周全部變得金燦燦的,花粉隨風起伏,讓天空都化為淺金色。
花粉落到地麵,瞬間消失不見。
李唯一察覺到了不對勁,屏住呼吸,取出萬物杖矛警惕四周。杖矛的尾部,地靈仔嘴長笑,發出歡快的聲音。
“怎了?”李唯一詢問。
地靈仔告訴他,地底的陰氣,在急速變得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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