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定南修為太高,以李唯一現在的修為,極難將之九泉和道果封印。
“噗嗤!”
一矛刺下,擊殺當場。
體內道果,自然取走。
宅院很大,占地百畝,但活人卻很少,多是逝靈仆從。
剛才李唯一施展六如焚業的第三層,釋放出來的火焰,將院中建築盡數點燃,陣法難擋,到處都在燃燒。
“!”
揮掌,拍碎一座布置了陣法的地窖石門,李唯一跳進其中。
本以為麵藏的是資源寶物,結果存放的,是大量肉幹、水、酒壇、幹果、穀物。
武修哪怕修為再高,也是不能不吃飯喝水。當然,修為高到道種境,吃的都是靈穀和異獸的肉,喝的都是靈泉。
在亡者幽境,可沒有多少能吃的東西,更很難找到可以直接飲用的水。
就連法氣都是十分稀薄,蘊含黑暗和腐朽的力量,不能長時間直接吞吸,需要借助九泉湧出的法力。或,多準備一些血晶,吸收血晶中的法氣。
李唯一取出一根界袋,收走一片品質最高的食物、靈泉、佳釀。
“真是奇怪,稻教如果是從湟江出海,物資應該存放在湟江邊城才對,這為什準備了如此大批的食物?”
李唯一又想到,先前在宅院外看到的大量車架和魂駒,心中疑惑更濃。
李唯一在地窖的一間書房內翻找,發現放在桌上的一封骨鳥傳信:“東海三萬深處,出現海市霧樓。鳳樹龍城,流螢千。————青州長老蕭舟”
這封信。
顯然是稻教東境七大長老之一的青州長老,近期從東海傳回來的。
但那位青州長老,顯然不知道,稻教已經敗亡。
讓李唯一好奇的是,那位青州長老,是如何去到東海三萬的深處?東海多妖獸,在海上行出數千,可都是凶險無比。
房間內,李唯一沒有找到太多有價值的東西,快速返回地麵。
宅院中的火焰,已經撲滅。
楊青嬋坐在石凳上,把玩從堯清風那奪取到的銅質冥燈。旁邊,宅院內的逝靈奴仆,跪伏了一地。
楊青溪的審問手段,很是了得,已從黎鬆澗嘴問出李唯一想知道的結果。
“按他的說法,是藥黎部族的族長。是棺山那位禁忌強者,親自出手將其收服,種下了死亡靈火。”楊青溪道。
李唯一一言不發,注視黎鬆澗。
黎鬆澗手筋腳筋盡斷躺在那,無法站起身,見李唯一眼神沉凝,連忙道:“神隱人,老夫絕不敢欺騙,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九黎族沒有超然,卻掌握了太多資源,怎可能不被盯上?”
“我們怎和棺山鬥?不說那位禁忌,就徐佛肚和安嫻靜,哪個是好惹的?”
“不妥協,不臣服,死的不僅是我們,還有我們的家人和族人。”
李唯一心中在思考另一個問題,這件事,堯清玄到底知不知情?
算了,九黎族內部的問題,得他們自己解決。
李唯一對九黎隱門有歸屬感,是因為棺師父的悉心教導,甚至將七隻鳳翅蛾皇這樣的寶物,都給了他,而不是留給蒼黎和黎菱。多少次危難,都是在七小隻幫助下,一起扛過去。
在棺師父安排下,加入九黎隱門後,獲得了修煉資源,也有隱君、堯清玄、拙老、勤老的教導和庇護,更有與隱五、隱九、隱十一和隱二十四等隱人的交情,大家如朋友,亦如兄弟姐妹。
但九黎族……
李唯一並不是很想深度參與他們內部的事,也就在乎蔡學姐、高歡等人的安危。
李唯一沒有太多情緒,淡淡道:“黎鬆澗,別講那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是什人,我還是了解的。真正被迫無奈的人,哪怕表麵臣服,內心也一定時刻想著如何維護族人的安全和利益,如何在危險的時候站出來力纜狂瀾。你沾上了哪一點?”
楊青溪麵紗盈盈,亭亭玉立,輕聲柔語:“你打算怎處置他們?”
“送回九黎族讓九黎神殿審判。應該可以挖出更多內賊,查清過去數十年的大量陳年舊案。”李唯一道。
楊青溪眼眸中,浮出一道寒霜:“我的建議是,全部殺了,永除後患。”
李唯一微微詫異。
她繼續道:“淩霄生境這一戰後,九黎族內部肯定會有一場大清理。與濉宗、三陳宮、天一門、棺山、稻教有關的族人,加起來一定是個龐大的數字,不可能全部都殺的。”
“黎鬆澗可是蒼黎部族族長的長子,他把剛才那番話一講,九黎族內部,說不定會從輕發落。”
“你確定,他度過這一關後,不會伺機報複?”
黎鬆澗聽得頭皮發麻,心中膽寒,吼道:“楊青溪,老夫何處得罪你了,你要這般害我……神隱人,鬆澗已經知錯,絕不敢報複,隻求餘生彌補昔日過錯……別聽楊青溪的,老夫掌握著她的把柄,她與姚謙早就有一腿,別被她清純的外表欺騙。她這是想要殺人滅口!”
“青溪,我可是你姑姑,我們是一家人。”楊琳道。
李唯一當然知道,楊青溪如此建議的真正原因,是為了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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