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令如山,很快殘酷的決定便傳達了下去,十萬名無法行動奄奄一息的西夏士兵,被遺留在沙漠營地。並且留下五千名炮灰,目的很簡單,對年與梁家軍打鬥李萬山太了解對方,梁紅嬋為人正派,軍紀嚴明,連帶著整個梁家軍都有著自己的高傲,不會殺沒有投降或者沒有抵抗力的士兵,隻會將其俘虜。
所以五千名炮灰,就是為了在梁家軍搬運西夏士兵時,從而發起偷襲,這樣可以一換一的同時,還能大大擾亂梁家將的前進速度,隻是苦了這群沒有戰力被拋棄的士兵,他們必然不會被俘虜,成為憤怒梁家軍的出氣筒。昏厥的李萬山,帶領三十萬西夏士兵,開始了拖泥帶水的逃竄之路。
他們幾乎丟棄了所有的累熬,隻求速度,哪怕這速度依舊如同龜爬,無奈的李萬山用副帥的名頭,下達了一道令全軍心碎的軍令。
屠宰所有戰馬,取其血……為水,啖其肉為糧!!
因為他猜到了先前裝灌的池水定有問題,所以全部都要倒掉。
隨著軍令下達,營地外頓時響起一陣陣戰馬驚恐悲嘶的聲音,緊接著是士兵們壓抑的鳴咽和不甘的低吼。這些馬匹,是士兵們患難與共、並肩馳騁沙場多年的夥伴、戰友,是戰場上托付生死的交情。
如今,競要親手刃之,飲其血,啖其肉,許多士兵崩潰了,跪在沙地上,抱著心愛的戰馬屍體嚎啕大哭。帥營內,高級將領們再度湧了進來,帶著士兵們的悲憤和疑慮,看向副帥。
“這軍令.……是誰的主意!“
一位將領紅著眼質問副帥。副帥看了一眼在角落閉目昏厥的李萬山,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你們說呢?
將領們無不長歎一聲:“士兵們不少都崩潰了,畢競戰馬陪伴他們數年,就是最親密的戰友,甚至有些把戰馬當成了家.……”
昏厥的李萬山忽然開口道:“要不然我們能怎辦?現在無食無水,而且將士們也都跑肚拉稀到脫水虛脫,必須要補充鹽分和水!"
可……."”
“別可是了,我可以肯定這些都是糜天禾的陰損壞毒計,現在的糜天禾肯定已經全速行軍再追趕我們,按照路程來算在我們到達城池之前,絕對會被糜天禾追上!”
“明白,我會和將士們說明這一切,讓他們把所有恨意都放在糜天禾以…以及副帥身..……
副帥輕咬下唇,心苦,但卻沒辦法說,難道全世界副職都是為了背鍋?
與此同時,另一邊,糜天禾在梁俅馬車中蹭冰的涼氣,吃著糕點喝著茶,那叫一個舒坦。
“稟報俅帥,稟報第一謀士,前方發現約十萬西夏軍,都躺在地…
“不接受投降免得搬運時增加我方傷亡,直接用長槍全紮死,我隻給你們半炷香時間,有問題嗎?”
“別說是一些無法戰鬥的士兵,就算是全盛時期的西夏士兵我們也不怕,肯定沒問題!”
大漠龍騎提前拋出隊伍,率先發起衝鋒,緊接著輕騎兵持長槍在後方補刀。
梁家軍的大部隊前端剛剛臨近,便發現戰局已經結束了。
馬車中,吃著精致糕點的梁俅,含糊不清地朝向糜天禾問道:“這十萬人俘虜了,都是可以當做炮灰來用,為啥都殺了?"
“俘虜了他們,你讓貝達如何想?你讓夜郎國怎想?你讓古羌、犬戎怎想?"
梁俅擦了擦嘴角上的油:“沒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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