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讚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全靠身後的座椅才沒有癱倒。
此時的鬆讚原本懸著的一顆心,在聽到糜天禾這三個字時,徹底死了……
糜天禾親自指揮攻城,百分之百會借刀殺人,利用天竺士兵骨子的劣根性和對吐蕃的仇恨來報複……鬆讚已經不敢去細想,那座首先被攻破的邊界城池,以及後續可能遭殃的其他城池,他的子民們正在經曆怎樣的燒殺搶掠,屠……
鬆讚的聲音帶著無法抑製的顫抖,問出了那個他既想知道又害怕知道答案的問題:“城…城中的百姓死傷如何?”
斥候低著頭,不敢看鬆讚的眼睛,聲音細若蚊蠅:“具…具體數據還在統計中..…“”
鬆讚無力地揮了揮手,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癱坐在椅子上,麵如死灰,眼神空洞,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營帳內原本打了勝仗的喜悅氣氛,此刻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壓抑的死寂。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一支利箭毫無征兆地從遠處山林中射出,帶著淒厲的尖嘯,目標直指癱坐的鬆讚麵門射來。
箭速極快,角度刁鑽至極,甚至避開了大多數護衛的視線!
“讚普小心!”
一直如同護法金剛般護衛在鬆讚身旁的那名紅衣大喇嘛,反應迅捷到了極點。
怒吼一聲,聲如洪鍾,震得人耳膜發麻,同時手中那柄沉重的鎏金降魔杵揮出,帶著破風聲猛地砸下,精準無比地砸在了疾馳的箭杆之上!
鏘~
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響起,那支箭矢被巨大的力量砸得偏離方向,旋轉著飛了出去釘在了旁邊的木柱上。“何方鼠輩!競敢暗箭傷人,速速滾出來受死!"
紅衣大喇嘛怒目圓睜,虯髯賁張,周身散發出淩厲的氣勢,警惕地掃視著箭矢射來的方向,手中降魔杵橫在胸前,死貼著鬆讚保護其身後。
然而,四周除了風吹過山林帶來的沙沙聲,以及營地內士兵們緊張的呼吸聲,並未發現任何刺客的蹤跡。那放冷箭之人,仿佛幽靈般一擊不中,便已遠遁。
“嗯?箭上……有東西!"
一名眼尖的侍衛突然指著釘在柱子上的箭矢喊道。
眾人望去,隻見那支箭矢的箭杆上,果然綁著一個細小的竹管。
一名侍衛連忙跑過去,小心翼翼地用力拔出箭矢,解下上麵的竹管,從麵抽出一卷小小的紙條。
他展開紙條,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上麵的內容。
然而,隻是這一眼,那侍衛就像是看到了什極端恐怖的東西,驚叫一聲,猛地將紙條扔在地上,如同躲避瘟疫般連連後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可是紙條上有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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