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次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殿外再次響起了敲門聲。
已經有些飄飄然的瑪咖,維持著貴族優雅姿態,用慢條斯理的語調道:“進來!”
傳令官保持著規矩,宛如貴族老管家的模樣走進來,躬身呈上一封新的情報。
“尊敬的瑪咖陛下,中路城池,最新戰報。”
“嗯,放那兒吧。”
瑪咖隨意指了指旁邊堆滿杯盤的餐桌一角,揮揮手讓傳令官退下。
他覺得自己一方如今完全掌握了戰爭節奏,衛淵的所有把戲都已被卑路斯看穿,沒什好擔心的。
他又與卑路斯先是對飲一杯,用絲綢餐巾擦了擦嘴角的油漬,這才帶著幾分醉後的情懶和得意,伸出兩根手指,裝模作樣地優雅地去夾那封情報信。
信紙入手,漫不經心地展開,醉眼惺忪地瞄去,下一瞬,他整個人如遭雷擊,猛地僵住!
瞬間一股寒意從脊椎尾骨直衝天靈蓋,酒氣全消,大臉上的紅光褪去,變得慘白如紙。
親王瑪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眨了眨,揉了揉,然後臉貼到了信紙上,一個字一個字地著重新,嘴還呢喃地嘟囔道。
“急報!中路遭敵猛攻,攻城者確為衛家軍精銳乞活軍,攻勢極其凶猛,勢不可當..…“”
“並且發現敵軍主帥乃是衛淵,我軍奮力抵抗,然卻不敵,城牆多處被毀,關內信鴿已被敵人潛入的高手毒殺,此信由將士冒死突圍,騎馬送往最近城池轉呈!”
“不可能!這不可能!”
瑪咖嘴唇哆嗦著,手中的信紙飄然落地。
一旁的卑路斯察覺不對,猛地起身,一把搶過落下的信紙,目光如電掃過。
僅僅一眼,他的臉色驟變,一貫的冷靜和傲慢被瞬間撕得粉碎!
瞳孔緊縮,臉上血色盡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震驚,難以置信的驚恐。
“衛淵!你這個混賬的狗東西!”
卑路斯發出一聲野獸般的怒吼,猛地一腳踹翻了麵前的餐桌,珍饈美酒,金盤玉盞稀嘩啦摔了一地,汁水橫流,一片狼藉。
“怎會這樣?中路才是衛家軍主力,領兵的真是衛淵?那之前東路的衛淵是誰?“
卑路斯一把抓住親王瑪咖,怒聲咆哮:“廢物,你他媽就是一個謊報軍情的廢物!”
親王瑪咖被嚇得連連縮頭,弱弱地道:“小…小王我也不知道啊,衛淵他明明在東路,怎又跑中路去“廢物,就是他媽一個廢物!”
卑路斯怒罵一聲,揮拳對著親王瑪咖的大臉狠狠砸了上去。
“你就是個廢物,你的手下也都是廢物,與你這樣的廢物合作,簡直就是豬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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