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叔。”
見向遠推門走入,盤膝坐榻的季慕青即刻起身。
本想佯裝入定,怎奈一顆心思複雜,實在裝不下去。
起身後,季慕青來到向遠身側,稍加試探,成功牽手,膽子大了起來,揚起下巴,閉上眼睛。
向遠也不拒絕,一手攬住季慕青的纖腰,一手挑起下巴,低頭吻了下去。
微涼,溫熱,清清爽爽,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說起來,這是兩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之前的親吻,都是向遠讓季慕青閉上雙眼,並指點在其額頭或嘴唇,蜻蜓點水,沾之即離。
寶華界的時候,小青是許仙明媒正娶的兩位妻子之一。
床笫之間,枕席之上,自有不足為外人道也的快樂,不隻青,白也在,所以才有季慕青下意識喚一聲姐姐,白月居士順勢應了一聲。
不過,那是神力分身,虛幻,當不得真。
隻有向遠本色出演,不對,拒絕使用替身,不管文戲還是武戲,有事他真上。
用他的話來說,這叫演員的職業操守,神力分身什的,太不敬業了。
一吻結束,向遠抿了抿嘴,回味無窮,追加了兩次細細品味。
季慕青隻覺這次親吻和之前截然不同,腦瓜子嗡嗡的,一團迷糊來不及多想,被向遠的節奏一帶,身墜雲端,飄飄然連個落腳之地都找不到。
向遠盤膝坐榻,將季慕青橫抱在懷,看著麵頰飛紅的美人,故意板著臉道: “慕青,師叔之前和你有約,是最後一次,今天破例,以後可不能了。”
季慕青咬著下唇,蚊音道: “那……小青和許仙可以破例嗎?”
不是,這是我的詞兒,你是不是提前拿劇本了?
“小青和許仙自然不同,他們本是夫妻,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觀音大士來了也不能阻止。”向遠點頭稱是,他這個人最講道理了。
季慕青聞言,身軀一晃,坐榻前多出一道神力分身。
按她的意思,這道分身才是本體,被向遠
攬在懷中的才是分身。
向遠純愛戰神一枚,和白月居士、季慕青見麵的時候,從不使用真武大帝的神力,他哪分得清眼前是真是假,自然季慕青說什就是什。
慕青還能騙他這個師叔不成!
不能夠啊!
‘本體’施施然推門離去,季慕青對向遠的稱呼立馬變成了官人,有了借口,耳鬢廝磨也順理成章。
靜室內的火氣立馬大了起來。
眼瞅著幹柴烈火,即將一發不可收拾,向遠按住褲腰帶,讓季慕青別親了,夫妻許久不見,聊一些花前月下鞏固一下感情。
說著,身形一晃,帶著季慕青挪移空間離了靜室。
竹林搖曳的小洞天一角,竹影婆娑,靈氣氤氳,向遠揮手一招,投影體內三百六十五顆星辰環繞的小世界,使得虛空震動,開辟出一方虛幻的小世界。
青石板鋪就的水巷蜿蜒曲折,兩側灰瓦白牆的民居錯落有致,石拱橋橫跨小河,流水潺潺,幾尾錦鯉悠然遊過。
岸邊垂柳依依,柳枝輕點水麵,蕩起圈圈漣漪。
和寶華界衣水城一般無二的景色,如畫卷般徐徐展開。
就連街頭巷尾的行人,也個個栩栩如生,衣袂飄動的細節都清晰可見。
紫竹林的主人是觀音大士,以向遠的本事,無法在此地進行土木工程的建設,可誰讓白月居士寵他呢,要什給什,就連紫竹林也有他一半話語權。
不過,紫竹林終究和觀音大士的神力綁定,沒有白月居士點頭,這處虛幻的小世界開辟不出來。
此舉也算向遠的一次試探,就跟泡澡一樣,池邊試了試水溫,不燙,能泡。
洗了個痛快澡!
向遠挽著季慕青走過斜柳小巷,抵達渡口後,租借了一艘烏篷船,帶著季慕青泛舟湖心。
天色朦朧,突起陰雲,暗水連天,整個世界都被蒙蒙細雨覆蓋。
季慕青見狀,麵上浮現一縷憂色,眸中彷徨無措,隻知道緊緊懷抱向遠的臂彎。
不遠處,一艘烏篷船穿過雨幕而來,白月居士立於船頭,撐著一把油紙傘,白衣勾勒豐姿冶麗,風髻霧鬢,挽了個婦人發髻。
白月居士(×)
白素貞(?)
船頭相碰,白月居士持傘踏上向遠和季慕青所在的烏篷船,她乘坐而來的小船則淡化消失。
“官人真是粗心大意,明知今日有雨,非要和妹妹來此泛舟,也不帶傘,還要我專門走一趟。”白月居士埋怨道。
“有勞賢妻了。”
向遠點點頭,拍了拍季慕青的後背: “姐姐擔心你淋雨受了風寒,專程過來送傘,還不趕緊把傘接下。”
季慕青芳心大悅,怯生生來到白月居士麵前,微微躬身,道了聲姐姐。
白月居士眼角一抽,狠狠瞪了向遠一下,再看麵前等候發落的季慕青,幽幽歎氣,應了一聲。
兩女都未拿傘,扔在了烏篷船角落。
天色放晴,湖光瀲灩,青白立於船頭,手挽著手,輕笑有聲。
一葉扁舟隨波輕蕩,船頭並肩立著兩道身影,何等唯美。
向遠坐於船塢內,原本不想打擾這份美好,奈何外麵太陽實在太好,帶著雨傘起身上前,強行插入其中。
左擁右抱,沒忍住,笑得像個人生贏家。
當然了,規矩要講清楚,這是寶華界衣水城,隻有許仙、白素貞、小青,和向遠、白月居士、季慕青沒有任何關係。
此間事,此間了,出了這扇門就不能亂說話了。
乾淵界。
在天神界盤踞兩個月的向遠走出白色門戶,取出真武大帝的黑色小鼎,試了試能否駕馭。
結果不是很好,天神界的時候,此物對他舔得飛起,趕走趕不走,現在……
能用,但隻能用一點點。
向遠非常確信,他真武大帝的神力隻在天神界好使,因為天帝道種的原因,才有乾淵界兩次不被真武大帝法寶所傷,太虛界被鳳鳴鏡照出真武大帝虛影。
至於天帝道種為何讓真武大帝的神位跨界也好使,他就不甚清楚了。
什時候得了天帝道種,更是一頭霧水,隻能確定,在劍心齋小洞天,煉化神魔一滴血之前,他已經得了天帝道種。
乾淵界和天神界分屬兩條不同的時間長河,彼此互不幹擾,你流你的,我淌的我的。
向遠在天神界待了倆月,於乾淵界而言,
也就是開門和關門的時間。
此時為八月下旬,距離劍心齋和無雙宮的比劍還有二十多天,向遠挪移空間抵達南疆,擺出黃泉左使向問天的威風,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黃泉道總部。
不得不說,左冷邪當名門正派很有一手。
他為了將黃泉道引上正道,謀劃了數十年之久,一上位,便大刀闊斧改革,該殺的殺,該廢的廢,除舊布新,去蕪存菁,不僅將黃泉道管理得井井有條,還使其翻天覆地,迎來了嶄新的精神麵貌。
說是脫胎換骨也不為過。
黃泉道是今年年初洗白的,八個月時間,總部便有畫風大變,少了往日的陰氣森森,來往門人弟子皆是衣帽一新,做名門正派的江湖少俠扮相。
具體一點,以前的黃泉道門人,蒙頭蓋麵,人均黑袍+鬼火,現在的門人弟子,一個個眉清目秀,看著就很清爽。
向遠邁步走在山道石階上,左右看去,暗暗點頭,正道少俠、女俠的畫風,比鬼火少年的非主流強太多了,以後他出門自稱黃泉左使,也好意思和正道中人打招呼了。
幾步路後,他隱隱察覺哪不對。
周邊的門人弟子視線閃過,每每他朝人堆方向望去,便有鳥獸群散,辟邪一樣逃走。
向遠:(一一)
定是左冷邪這廝在背後說本座的壞話!
向遠拋開事實不管,將黑鍋甩在左冷邪頭上,雖有些強詞奪理,但這次真沒冤枉人。
黃泉左使‘天王老子’向問天的大好冥聲,還真是左冷邪早期命人散播出去的,拚命潑黑水,罵得可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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