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豐一百六十三年,春。
大虞迎來了難得的安寧昌盛。
境內修仙者變得乖順很多,北邊與北極仙宗的戰事,也已經消停了五年。
道院逐漸興起。
一時間修仙者蔚然成風,隱隱有與武者並肩的架勢。
在張首輔大力推行之下。
修仙種子似雨後春筍一般湧出,或許過個百年,虞國就將是另外一片氣象。
在後世,被稱作“元豐之治”,
看到這一幕。
聖皇上朝時候的笑聲都比從前多了不少。
“李小子,你倒是說說,這世道是咋回事,一個個小崽子都嚷著吵著要去修仙,來武館的人是一年比一年少。”
鶴千年鬱悶的喝了一大碗酒。
不錯。
鶴千年來了京城。
隻不過並非是因為公事,單純是覺得在清河那千鶴武館帶著憋屈,想要換個地方呆呆。
能不憋屈?
現在千鶴武官不少好苗子都嚷嚷著要去道院修仙,習武之人較從前少了很多。
甚至都傳到鶴千年的耳朵邊。
就曉得已經是蔚然成風。
武道的衰落已是必然。
鶴千年並沒有阻攔,也沒有氣憤,隻是覺得可惜。
李銳:“此乃大勢所趨,想學武的,一樣會去學。”
“道理是這個道理。”
鶴千年歎了一聲。
臉上的鬱悶卻絲毫沒有減少。
他這個人念舊,是真怕等他們這批老家夥全都死了,武道就徹底斷了。
李銳也沒怎勸。
武道對窮苦泥腿子是個出路,可是對世家子來說,修仙就是更舒坦的路子。
看修仙界的體修就曉得。
本就是不同的路子,武道不會滅絕,但衰落亦是必然。
而且看聖皇和張首輔的架勢,分明就是要把大虞打造成萬世仙朝。
不說道院。
就是那些個道門大宗,也都是一個個轉而修仙去了。
此乃大勢所趨。
鶴千年說著,又望向李銳:“就連你小子也. . ..”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因為他也明白,從長遠看,李銳仙武合修才是正途。
所以他才更加鬱悶。
這時。
李銳卻是緩緩抬起手掌,而後五指微屈,朝著前麵虛空一抓。
鶴千年雙眸猛地一亮。
喝了一聲彩:
“妙!”
隻見李銳手中競然有絲絲縷縷的大道道韻,被他牢牢的抓在手中。
令鶴千年高興的卻並非是李銳對道韻的參悟。
而是李銳這一手分明就是他的大橫練!
隻不過比他傳授給李銳的大橫練要精妙太多。
鶴千年興奮到渾身顫抖。
他很清楚這代表著什,也就是武道的未來!
李銳微微一笑。
“鶴前輩若是想學,我可以教。”
鶴千年一愣,隨後笑罵:“你個癟犢子。”
這話可不就是三十年前,他對李銳說的。
“這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他自己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
李銳這一手,乃是他糅合真武養兵決、萬古長青功之後改良的大橫練,自是不一般。
鶴千年狠狠吸了一口氣:
“學!”
然後他不禁好奇:“你小子是不是快突破了?”
自打李銳幫助他凝聚氣形之後,終於是厚積薄發到了通玄中境,他不是傻子,完全能看出,李銳施展這一手,分明是已近天象的征兆。
李銳笑著點了點頭:
“確實快了。”
聽到李銳的話,鶴千年頓時瞪大眼睛。
乖乖。
李銳突破通玄好像也就是二十年的事情,居然又要突破。
也就是說。
這速度完全不亞於兵聖袁定庭。
鶴千年幾乎要窒息。
他仿佛已經看到一個未來獨霸一方的陸地神仙即將出現。
一品!
這兩個字實在太重。
擱五百年前,那都是世間前三的存在。
也就是自那場仙禍之後,一品的數量才增多,可就算如此,在天下億萬人前,也是極少、極少。李銳並沒有告訴鶴千年。
他何止是要突破。
天象境都馬上要初境胎成了。
皇宮之中。
一間雅致的院落。
五皇子朱乾正在院中認真的翻著手中古卷。
這些年。
他並未參與到皇家最重要的事情中去,一直都在宮內安心修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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