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五皇子來了,想要見你。”
老管事說著。
還在喘著粗氣,一看就是急了。
也對。
平常人見到皇子,哪有不驚的道理,更不用說是在京都這種皇城腳下,更是敬畏。
“好,我知道了。”
李銳放下手中古籍,不急不徐的走出房間,來到前院。
就看到五皇子朱乾正背著手站在院中,一臉饒有興致的撥弄著花花草草。
李銳心頭微動。
他與朱乾在靈礦共事過多年,太曉得這位五皇子驕縱的性子,從來都是別人等他,如今天這般他等別人,而且絲毫沒有慍怒,簡直就是破天荒。
“五皇子。”
李銳拱了拱手。
朱乾停下手中動作,直起腰望著李銳,露出笑容:“李大人,咱們可是有許久未見過,聽聞突破,恭喜恭喜。”
“謝過五皇子。”
李銳依舊是一臉客氣。
而後便將朱乾領進正堂。
叫管家沏了一壺茶。
特地拿了家中的好茶。
他雖然與五皇子朱乾的關係不怎樣,但對方的身份是皇子,多加禮待乃是李銳自己的規矩,不分人。寒暄了幾句。
五皇子朱乾就開口:“李大人,或許我們之前有些誤會。”
誤會?
李銳心中沒有半點波瀾。
他和朱乾之間,確實沒什誤會。
先不說過往種種,單就是昨日,若非他故意突破,朱乾的親信周仝都已經動手。
“五皇子說什,下官怎聽不懂。”
李銳放下手中茶杯。
朱乾眯起眼睛。
“果真是條老狐狸。”
他曉得李銳的脾性,謹慎,沉穩,從來不會給外人留下破綻。
朱乾也曉得。
今時不同往日。
李銳可不再是從前那個通玄三品官,他一個皇子想要拿捏一個天象境,那就是太過自以為是。正是知道這個道理。
所以朱乾才不想把雙方的關係鬧得太僵。
而且在朱乾看來,李銳還不知道自己看中他根骨的事情,雙反的矛盾不過就是在十萬山靈礦時候的一些摩擦而已。
不難化解。
朱乾也不說話,隻是抬起手,然後就看到彝石從懷中取出一本古籍。
接過古籍。
朱乾這才開口:“聽聞李大人乃是符陣雙絕,這本《陰陽符篆》乃是二階符術,或許對李大人有用,寶物配人傑,我便提前恭祝李大人符陣精進,揚我大虞國威。”
李銳眼中閃過一抹異樣。
這位五皇子倒是比他印象中變了很多。
或許是經曆使然,也或許是因為雙方的地位發生變化。
陰陽符篆. ..
“還真是大手筆。’
李銳身為三階符師,當然曉得二階符術的珍貴。
饒是朱乾這位皇子,也可以說是下了血本。
誠意很足。
李銳笑著:“那就多謝五皇子了。”
說著,他就將朱乾手中的古籍收下。
他展露修為,而並非直接出手。
一是京城不可能任由他殺一個天象境,還是朱乾和國師的人,二是他也沒打算徹底與皇室鬧僵。注意。
是皇室,而並非朱乾。
皇室最是要臉麵,當初朱乾鬧出這大的事情,最後也隻是奪了藩王之位,被禁足,其他就沒了。李銳當然曉得,死磕對自己沒什好處。
就算要動手,那也至少也是在京城外。
隻要朱乾還在京城,那就絕無可能。
李銳還沒愣頭青到偏要強殺一個皇子,然後逃去東海隱姓埋名。
說白了,那就是還沒到那個份兒上。
朱乾願意和解,倒是個不錯的結果。
當然。
他倒也不會就因此對朱乾放鬆警惕,隻不過是維持表麵上的體麵而已。
收不收這陰陽符篆,其實都一樣。
既然如此,當然沒有不收的道理。
李銳收了東西。
朱乾的態度就明顯更好了一大截,兩人雖說不上相談甚歡,卻也算得上融治。
之後甚至主動解釋起在十萬山時候的事情。
說什是因為突破失敗,心情煩躁,所以才有所苛責。
修史之後,性情已經平穩很多。
當然。
對這些話,李銳是一個字都不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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