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秦,天和二**,早春。
這一年的冬季很長,已經過了立春節氣,卻還是在兩日前下了一場大雪。
雪積兩尺,地凍天寒。
白鶴染是被人用針紮醒的,意識恢複的那一刻,隻覺四周寒風凜冽,割麵如刀。
她很詫異,明明都被人一槍打死了,這怎又活了過來明明死時是盛夏,這拍臉的冰霜又是怎回事
她的兩隻胳膊被人反製在身後,雙膝跪在厚重的雪層,耳邊傳來兩個年輕姑娘的聲音
“妄想回府分去大小姐嫡女的尊榮,白鶴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哼,八年都沒能把你給病死,也是命大。”
“但是命再大今日也到了頭,二小姐,別怪奴婢們心狠,要怪就怪你生在文國公府,要怪就怪你死了親娘還占著嫡女的位置。”
背後的針紮感又來了幾下,她想回頭看看,身子卻動不了,眼睛也睜不開,就隻有意識是清醒的。那兩個人說的話她每個字都能聽懂,連在一起卻又不明白。還不及多想,身後又傳來一句
“你去死吧從今往後,文國公府隻有一個嫡女”
她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前方竟是萬丈深淵,該天殺的她在墜落一半的時候全身能動,徹底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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