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莫斯科餐廳的昵稱、別名、花名……。這是家承載著紅色記憶的餐廳。從那個親熱無比的“老”字就能看出,那是一代人對某段情懷的美好回憶。
與展覽館渾為一體的蘇式建築,高大、厚重。依然是那道旋轉門,不是新世紀重新裝修後,那扇仿古的。護著楚玥婷進入,立刻就踏入一個西式宮殿般的世界。高聳的屋頂,斑斕多彩的頂飾、壁畫,高大的青銅柱,華麗鍍金的大吊燈……。潔淨淺黃的桌布、紅色的餐巾、高腳玻璃杯、明亮的不鏽鋼餐具……。華麗貴氣,又古樸莊重。
荊建微微側身,聽著楚玥婷的叮囑:“千萬別忘,左手持叉、右手持刀。身體要坐端正,切成小塊放嘴……。啊呀呀,太多太多,你實在不明白,別忙著吃,就我來為你弄吧。記著,情願餓著,千萬別丟自個兒的臉。”
荊建一直在微笑點頭。前世為了學習這些西方社交禮儀,他曾經花費了兩萬英鎊、40個課時,外加珠寶一套,滾床單兩次。不過能欣賞到楚玥婷關心著急的模樣,也挺有趣的。
終於等到楚玥婷說完,荊建笑問:“今天怎吳耀東請?是他生日還是其他啥?”
“打聽過了,好像是做生意賺錢了唄。大院請了不老少。”
“做生意?他不是剛子那一屆,還沒畢業吧?”
“就一個答辯,空閑時間多。反正就是倒了張手條,為別人辦事。不費啥時間,錢也來的容易。”
荊建點點頭,原來就是倒賣批文。對此,倒也談不上有什看法,能利用自己的社會關係賺錢,那也是自己的本事。荊建沒那無聊,他又不是憤青。
……
“小楚,您也來了。”一對青年男女挽手走近,熱情的招呼。此時社會的風氣還相當保守,就是夫妻走在大街上,牽手都要被路人指指點點。不過,大學生就是一個追求西方潮流的群體,又是在老莫這樣的西餐廳,所以才會出現如此“奔放”的動作。
“呀,是國鳴呀。”楚玥婷含笑點頭,看了看他身邊的姑娘,“不介紹一下?”
“哦,這是我女朋友衛蓉,你一所大學的,可能你見過,比你高兩屆。你這位呢?”
“他呀,我同學荊建。”
“你好,你好,我叫彭國鳴。”那男青年笑著伸出手。
荊建同樣含笑握手:“荊建。幸會幸會。這位是衛蓉姐,咱們倆就不用客氣了吧?”
“咯咯咯,你好。”衛蓉笑著點點頭。
“他們應該已經到了,那就……一起走?”
“好。你先請。”
還真是人生美妙。這位彭國鳴就是前世那位有著背景,先合作、後背叛的那位。似乎這的人生軌跡變化不大,他依然與衛蓉戀愛,估計畢業後就會結婚。不過……管他呢。估計以後也不會有什交集。你不來招惹我,那我也不會去理會你。
一條拚成的長條桌前,主人吳耀東已經到來,熱情的相迎一位位賓客、好友,安排每人入座……。畢竟是入鄉隨俗,荊建和楚玥婷被安排在一起,位置還挺靠前,而彭國鳴和衛蓉就安排到比較靠後的位置。一切都那的自然,在大院子弟的潛意識中,等級觀念早已經根深蒂固。
來的人還真不少,足有二、三十人。也許是說好的,許多都帶著女伴、男伴,像楊剛那樣的孤家寡人,倒是真沒有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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