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知道要在野外山林呆多久,所以盡管美智子不大情願,可還是穿上了一件厚厚的軍大衣。我穿著蘇軍的軍大衣,背著步槍,帶著用來采藥的工兵鏟和一把刺刀,踏著沒膝的積雪跟著美智子她們身後向山上爬去。
美智子或走或停,不時用工兵鏟撥開山坡上的雪,在枯黃的草皮內尋找著治病的草藥。而我則端著步槍警惕的注意觀察著四周圍的情況。
我們住的這座山大概有五六百米高,山勢比較平緩。大多數坡度都不超過50°,上麵長滿了鬆樹、樺樹、榆樹等針葉闊葉林木。
冬一到,那些闊葉樹的葉子都掉落下來。所以視野還算開闊。
讓我激動的是,這山的動物還不少,雪地不時能發現一趟趟野兔和山雞等動物采出的腳印。甚至,我還發現了一條野豬和鹿群集體覓食時在樹林走出的野道。
而且,那些鬆樹上也結滿了菠蘿樣的鬆果。那些鬆子可以是世界上營養最豐富的堅果,雖然第一次吃的人會覺得鬆子有一股鬆油的味道。但細品起來,卻十分甘甜。
這對正在為食物發愁的我真是及時雨。我時候和朋友玩耍的時候,曾用繩套在苞米地套過偷吃莊稼的動物。
看這動物密集的程度。我已經開始在心構想如何用車上那一截鋼絲繩做套索了。
美智子和木下百合的注意力全都擊中在尋找草藥上。她們找了好一陣子,除了幾根以後可以用到的藥材,卻沒有找到對治感冒的藥。
美智子的臉凍得通紅,累得嘴呼呼著喘息,她噴出的熱空氣一遇到外麵冰凍的空氣,立即化成白霜凝結在她的衣領和眉毛上。
木下百合的情況也差不多,凍得不時跺著腳著手取暖。
“福生君,我要找的草藥大多數都生在在灌木叢。所以,我們必須翻過山去。”美智子看著我。
她的要求讓我心有些猶豫。
我是擔心洞內女人的安全。但想到肉食猛獸一般都是在晚上才出來覓食。為了救人,我隻能答應。
“美智子,無論找得到找不到,我們必須在黑之前趕回來。”我完,帶頭大步向山上攀去。
我如此爽快和用心顯然消弭了美智子對我的抵觸之意。
當我們攀爬山頂那段陡坡的時候,對我伸手幫助並沒有拒絕。
我們就這樣互相拉拽著爬到了山頂。
當我望向山坡那一麵的時候,我衷心為我的決定而感到激動。
因為我發現山下方,有一條河從兩山之間的溝塘流過。
雖然北坡的樹木也很茂密,但十幾米寬的封凍河麵以及河岸兩旁密密麻麻的灌木叢還是容易分辨出來。
美智子對這個發現也顯得很興奮。
“百合,那正有我們要找的草藥。”由於山坡陡不好走,她幹脆坐在雪地上向山下滑去。
“美智子,危險!”我怕她下滑的速度太快,再撞到樹木山岩上受傷,也跟著滑了下去。
我們順著山坡走一段滑一段,弄得滿身都是雪。但我第一次看見美智子如此開心興奮,不由忘記了我們身處的困難境遇,心也是很高興。
美智子在河邊的灌木中找到了她想要的草藥。她和木下百合用工兵鏟心翼翼的把這些埋在雪地的草藥挖出來,裝進隨身帶著的挎包內。
而我則跑到那條河上,拂開雪,透過冰麵向下看。
這的水足夠深,由於有光照進來,琉璃般的冰麵下,有魚在緩緩的遊了過來。
“如果能把這鑿出一個冰窟窿,那些因在水下缺氧缺陽光的魚大概都會自己蹦出來。”我興奮的想。
正當我為自己身在寶山,做著吃喝不愁的美夢的時候,木下百合的一聲尖利的驚叫聲讓我心一驚。
我端起槍向她和美智子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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