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明白過來,那隻高加索狼犬的腳下一定是它的主人。它在這一直守護著主人的屍體不被動物吃掉,已經不知餓了幾。
剛才一定是那頭黑熊想翻出那具屍體來吃,所以那頭獵犬才拚了命的跟那頭比它重十倍的熊拚命。
想到這,再看著那頭在冷風中瑟瑟發抖的高加索狼犬,我忍不住眼眶濕潤。
“乖孩子,你是要我幫你掩埋你的主人嗎?”我問。
“嗚嗚”那頭狼犬像一個懂事兒的孩子般嗚嗚咽咽委屈的叫著,用腳刨著冰雪。
“好,我答應你!”
我堅定的。
“福生君,您還負著傷呢,”大江由美見我真的準備去埋屍,焦急的叫起來。
“由美,我決定了,你要幫我。”我看著她。
“嗯,福生君。”大江由美見我目光堅定,隻好點了點頭。
冬凍原的凍土層有一米多厚,我知道以我的身體狀況,是無法短時間內刨開一個正經的墓穴的。
好在我在屍體旁邊發現了一個土坑,而這些房子都有鍬鎬之類的工具。隻要把那具屍體放進土坑內埋上就可以。
我和大江由美拿了鍬鎬把土坑的雪清掉。當我要拉那具屍體的時候,那頭狼犬嗚嗚叫著不讓我靠近。
“乖孩子,我是要替你埋掉你的主人。”我柔聲對它道。
那頭狼犬聽懂了我的話,後退了幾步。
讓我和大江由美把那具埋在雪的屍體拽出來。
他應該是一個獵人,戴著皮帽子的臉很年輕,我發現他的腰還別著獵刀,手還拿著一杆老式莫辛步槍。槍上掛著一個雪兔的頭,身子部分應該是被這頭狼犬吃掉了。
他一定是打獵歸來後,被那些入侵的強盜發現,並打死在這。
因為一顆子彈從前胸穿透了他的身體,並在他後背留下一個拇指粗細的洞口。
看著他的槍傷,我更加確定傷害他的是日本人。因為隻有日軍的三八式步槍才會造成如此的創麵,而莫辛納甘步槍的槍彈打穿人體後,至少留下一個拳頭大的孔洞。
一槍致命,準確的擊中了心髒。殺死他的人槍法會有多準確啊!
我獵刀和獵槍以及獵人腰上的子彈袋都除了下來放在一邊,然後讓大江由美把他拖到那個土坑中。
我左肩受了咬傷,背後的肋骨也被那頭熊打斷了兩根,為了減少工程量,我又卸了一塊門板蓋在他的屍體上,大江由美吭哧坑哧的刨著凍土,而我則用鍬把這些凍土埋在這個簡易的棺材上。
雖然每一次用力都會讓我背部和肩膀疼得要命,但我還是咬牙堅持著。
“福生君,您為什要這樣做?”大江由美累得不行的時候,擦抹著額上的汗珠抬頭問我。
在她看來,我完全不值得冒著加重傷情的危險去掩埋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由美。我也一直這樣想。我這是為了什。可是,當我看到這條狼犬的時候,我知道我必須這樣做。是它的忠誠打動了我。”我毫不掩飾的。
“福生君,我明白了。我會對你忠誠的,請相信我。”大江由美所有所思的。
是的。也許我被一條狗的忠誠而感動看起來很傻。
但是,在這個殘酷的環境中,我太需要忠誠了。
毋庸置疑,我可以相信高瀨希美,因為我們的命運相似,同病相憐。但是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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