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發的時候,押運車隊變得浩浩蕩蕩。
阿曆克謝和我的兩台吉普車一前一後將謝洛夫的軍用卡車夾在中間。
我依然坐在後車上,隻不過,吉普車的副駕駛上坐著謝洛夫少尉,後座坐著他的犯人大江由美和高瀨希美。
阿曆克謝和那些警備連的戰士則坐在前車開道。
明麵上,我們警備連是幫助戰俘勞改營押送戰俘。但謝洛夫知道,我們已經控製了局麵。
“瓦西上尉,我一直很敬重您,可是您為什這樣做?這些都是您提前安排好的吧?”他的眼色因氣憤而冰冷。
“謝洛夫少尉,我無意傷害你。但假如你也有喜歡的姑娘,她們因為戰爭而陷入敵人的戰俘營中,你會怎做?”此時,我並不想再隱瞞他什。
“可是,她們是日本軍人。和平民不同,她們是我們要消滅的對象。”謝洛夫爭辯。
“哧——”我一腳踏住車,扭頭看向謝洛夫。
他也毫無畏懼的看著我。
我們就這樣對視了一會兒。
“你看她們像是殺人惡魔嗎?”
“你所押送的這些女人都是醫生和護士,即便她們之前做錯了什,那也是戰爭造成的。現在戰爭結束了。她們就是普通的女人,是戰爭的受害者,真正要為這場戰爭負責的,不是這些女人,而是那些他媽該死的軍人,是日本皇和那些瘋狂的戰爭販子。他們才最該受到嚴懲。”我揮起拳頭砰的砸在方向盤上。
“可是,我是軍人,我的職責就是看管這些戰俘,讓他們用勞動為過去所犯的罪惡贖罪。”謝洛夫沒想到一向彬彬有禮的我會這樣激動。
但他還是揚著下巴堅持道。
“謝洛夫,你沒有錯。作為軍人,應該以服從為職,以紀律為準則。但我從你的描述中,我看不出戰俘勞改營有什紀律,有什原則。女人在那被*,男人被鞭子抽打著如同牛馬一般做苦役,那不是勞動改造,那是地獄。”我聲音低沉,眼睛冒火的盯著前麵的路麵。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謝洛夫聲音漸漸低微下去,他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顯然,他也看不慣對戰俘那種毫無人性的待遇。
“在我看來,作為一個軍人,是應該用槍去保衛我們的親人和朋友不受敵人的侵犯,而不是去欺淩弱,壓榨那些手無寸鐵的人。所以,我不得不違背自己的職去保護她們,保護自己的女人。”我目光陰沉的看著前方。
“瓦西上尉,我懂了。請您放心,我會盡力保護她們這些女人的權益的。”謝洛夫被我的情緒感染,不由道。
“謝洛夫,我知道你是一個稱職的軍官。也是一個有良知的人,但是隻憑你一個人,是無法改變整個戰俘勞改營的現實的。”我苦笑著啟動了車子。
車子在狹窄顛簸的路上轟鳴著繼續行進,稍不留神,就會衝進旁邊的樹叢。我雙手緊握著方向盤,盡力保持著平衡。
我知道我自己也無法改變我剛才的現實狀況。
但是我不會就此放棄。
隻要我還活著,還有能力,我就不會讓我的女人們眼睜睜的被那些**大兵踐踏。
經過了兩一夜的顛簸,我們終於到達了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的管轄區域。
當深灰色的海麵出現在視野時,我知道我們已經離那個位於勘察加半島上的戰俘勞改營不遠了。
“瓦西上尉,你打算怎辦?”阿曆克謝擔憂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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