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用“及時”發現自己手下人的錯誤。
直到戰俘營區的一些後勤事物沒有人去做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把那些專職人員送到礦山勞動去了。
不過,這並難不住我。
我從第三梯隊找了一些可以負責起這類工作的人,讓他們去幹像洗衣服,削土豆做麵包等類的事情。
他們在早上睡了一個美美的懶覺。當然願意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因為這樣還可以多領一些食物。
第二梯隊的人我也並沒有讓他們閑著。
我讓他們分成組,每個組工作兩個時,用手推車拉來礦石渣,把營區泥濘的路麵都鋪平整,並且在營房周圍挖掘了一些排水溝。
安排完這些事情,我才又去了醫務所。
在那,有四十幾個重病人正在接受治療。
“瓦西政委,這些戰俘都有不同程度的腹瀉和發燒現象,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恐怕有生命危險。”維塔斯表情緊張的看著我。“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多如此虛弱的患者。這真是太可怕了。”
“瓦西政委,這完全是浪費藥物。他們並沒有病,隻是想逃避勞動而已。”波利諾娃爭辯。
不過,當我的目光看向她的時候,波利諾娃害怕的躲閃開。
“波利諾娃同誌,我希望你能夠按照維塔斯所長的命令執行。”我嚴肅地。
“是,瓦西政委,可是,我們並沒有那多的藥物給這些戰俘們服用。”波利諾娃生硬的。
波利諾娃得是實情,因為藥物對第十戰俘勞改營來是非常珍貴的物資。
藥品通常輕易不會給戰俘使用,一切隻能靠他們自身的抵抗力。
這個地區全是石頭山,即便我想讓藤原美智子去采集草藥也不可能。
望著那些瘦骨嶙峋的戰俘,他們正用渴求的目光望著我。半年多的勞改營生涯,讓他們對很多事情徹底絕望。他們甚至連求醫都感覺是一種徒勞無益的事兒。看著他們麻木的眼神兒,我陷入了深深的悲哀中。
“不管怎樣,把現在儲備的藥品都拿出來救人吧…”我對維塔斯。
“我已經開好了您那些日本女人的診斷書,她們將因為傷寒病未痊愈而繼續留在這觀察兩周。”維塔斯吩咐波利諾娃和瓦連京去給患病的戰俘開藥,然後衝我擠了擠眼睛。
我很佩服維塔斯的溝通能力。雖然他是個外來者,但他嘻嘻哈哈不拘節的性格讓他在短短時間就和那幾個護士混的親如一家。
就連波利諾娃,似乎接受了維塔斯的存在,雖然她對我又恨又怕,但和維塔斯話的時候,臉上卻帶著笑意。
這讓我很是放心。
“謝謝你,維塔斯。”我對他的處理心領神會,滿意的衝他微笑了一下。
“瓦西,您應該去看看您的夫人和伊莉娜,她們已經來這兩了。”維塔斯友好的提示。
“是呀,我也想見她們了。”我感慨的苦笑了一聲。
如果不是礦場出現了爆炸事故,我本應該把她們安置好後再工作。
雖然我相信伊莉娜和鬆島加代子一定會照顧好自己,而且我的房子也不缺什吃用的東西,但畢竟她們是為了我,不遠千搬遷到如此陌生的軍營。
令我煩悶的是,雖然泉少佐已經確認礦場爆炸是故意人為破壞,而且那兩個刺殺泉的戰俘也已經送到波地羅夫那去了。
但事情過了這一半,營長波地羅夫對這次爆炸事故的原因和肇事者還沒有給出一個確切的法。
我知道我不能主動去問。如果波地羅夫不肯告訴我的話,他有一百個理由推諉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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