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的氣。
冰凍了半年的蘇聯西伯利亞大地重新又顯露出一絲絲春的嫩綠。
行駛在橫穿歐亞的西伯利亞大鐵路的一列火車上,我和抱著彼得的鬆島還有伊莉娜、高瀨希美、立花早苗等五人坐在一個包廂內。
鬆島加代子她們還是第一次出這樣遠的門,因此都顯得異常的興奮。她們穿著好看合體的衣服,臉上洋溢著笑容,一麵向窗外看風景,一麵輕聲交談著。
我懶懶的躺在包廂上鋪上,頭枕著胳膊在想心事兒。
我從黑龍江偷渡到蘇聯後,就一直在西伯利亞這塊冰冷的土地上生活。
時隔兩年,我終於離開了這,去往這個偉大國家的首都。
歐洲,在我心是文明和現代的代名詞。
現在,我真的就要到那去了?
雖然有米高揚在那,但我卻真的有些迷惘了。
我到那能幹什?
這是否離我的初衷越來越遠了呢?
我到莫斯科的目的是什?
我的人生目標又是什?
如果當初我來蘇聯是為了替父兄報仇。
現在,日本已經戰敗,我也殺了好幾個日本鬼子。而且,曾經讓幾千日本人臣服於我的管理之下。
如果我願意的話。我完全可以繼續在戰俘管理局任職。
但我卻對管理戰俘營中的那些日本俘虜失去了興趣。
如果我逃離軍隊,是為了那幾個日本女戰俘。
我和她們之間確實也有過相濡以沫的感情。
我娶了她們之中我最不喜歡的鬆島加代子做了妻子。並且贏得了藤原美智子的愛情和敬意。但秋田奈子的背叛,卻提醒著我,她們都是有著各自想法和性情的人。而不是我當初單純認為的,隻要我對她們好,她們就一定會終生追隨著我,做我的妻子。
這些日本女人都經過高等教育,大多數來自日本的城市。所以絕不會是農村婦女般輕易將命運交給一個人。
現在,藤原美智子和大江由美等五個女人還在戰俘營中。
鬆島加代子成了我的妻子。
質樸無華的高瀨希美和身體瘦弱,沉默寡言卻並不單純的立花早苗也成了我們家庭的伴侶。
而我在蘇聯軍方的服役這段過程中,也接觸並結識到了很多蘇聯姑娘。
特別是安娜,她讓我品嚐到了蘇聯女孩兒熾烈的愛情。
但是,我的人生追求和價值實現,就是守著一堆財寶,摟著幾個年輕漂亮的姑娘過一輩子嗎?
青春的荷爾蒙曾讓我覺得這就是我人生的終極目標。
但當我經曆過幾個女人之後,我忽然對這種生活失去了興趣。
我終於明白,為什家鄉有一些很有錢的富家子弟,最終沉迷於賭博或者留戀在煙館和妓院中不能自拔。
物質的滿足,讓他們開始尋找精神上的寄托和刺激。
而我,現在也正徘徊在這種狀態之下。
沒有了荒原為了求生而產生的危及感。女人們雖然沒有全都救出來,但也有了安全的保證。我在坑找到的財富,足夠我和我的女人們衣食無憂的過上一輩子。
中校軍官的頭銜也讓年紀輕輕的我受到了很多人的羨慕和尊敬。
可以,我現在不需要再努力,已經擁有了平常人努力幾輩子也達不到的水平。
但沒有了外來的壓力,我忽然覺得我的人生很無趣。
“福生君,快來看啊。外麵的晚霞好美!”鬆島加代子快活的喊道。
“唔”我哼了一聲,翻了個身,象征性的向窗外望了一眼。然後又躺了回去。
“福生君,你怎了?病了?”鬆島加代子見我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關切的站起來問我。
“不,我隻是累了,想睡一會兒。”我。
“哦,那我帶彼得回自己的包房去。你還是好好休息吧。”鬆島加代子擔憂的。
“好。”我完,閉上了眼睛。
幾個女人見我這般情形,一時也收攏了笑。互相望了幾眼,然後都不做聲。
由於我們出行的人多。我又不缺錢,所以我訂了兩個包廂。
鬆島加代子和立花早苗帶著彼得住一個包廂。
而伊莉娜和高瀨希美則陪我在隔壁包廂。
伴隨著火車車輪撞擊鋼軌接縫的哢噠聲。我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半夜,我被明亮的站台燈光晃醒。火車應該是停在了一個大站,機車又是上水又是上煤,許久都沒有開動。
我有些口渴,想找點水喝。
包廂下鋪上,伊莉娜和高瀨希美分別睡在兩側床鋪上。
借著外麵的光亮,我看了一眼斜下方的伊莉娜。
她正背對著我,頭衝著廂板沉睡。她穿著白色碎花的睡衣,卷曲的亞麻色頭發鋪散在枕頭上。
側臉兒枕著一條胳膊,另一條胳膊搭在渾圓的髖部上,一條結實的大腿夾著被子露在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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