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而言之,他就是當年將還是嬰兒的我拋棄在湘西老家的無情人!
就他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今天居敢還敢衣著光鮮的站在我麵前侃侃而談,他是有多的厚顏無恥啊。
我覺得自己內心已經有些出離憤怒了。
但是良好的修養在不停的告訴我:“一定要克製,一定要克製!”
白若雲當然不知道此時的我內心已經翻江倒海,所以仍然麵色平靜的問:“你知道我的來曆?”
嗯。
我盡量平靜的點點頭,回答道:“你叫白若雲,有個弟弟叫白若楓。”
“你父親白仁世是當年湘西地區赫赫有名的祝由大師。”
啊!
白若雲驚呼一聲,疾聲追問:“你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怎會對我的身世如此之了解?”
“這重要嗎?”
我縐著眉頭生氣的反問:“當年你為了虛榮離開白水寨前往香港的時候,不也是二十出頭嗎?”
“瞧瞧你現在這穿金戴銀的樣子,哪時還有半點祝由子弟的風骨?”
“你……你到底是什人,怎會對我的身世如此清楚?”白若雲驚呼著追問。
“白大老板,如果沒有什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你是有錢人,我是窮人,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以後最好也不要再相見,就此別過!”
說完後我嗖的一聲從紅木椅子上站起來,盯著一臉茫然的白若雲看了一小會,最後一咬牙,堅決的轉身往門口走去。
每邁出一步,感覺內心就出現一次陣痛,如同被利刃在心髒上一刀一刀的宰割一般。
在我的身後,這個身價不菲的人,他是我的父親,我素末謀麵的父親!
我知道這一走,也許就是永別。
每向前邁出一步,於我和白若雲而言,這都是無法逾越的鴻溝。
他欠了我太多。
從他把尚在繈褓中的我拋棄於湘西蠻荒之地時,他就已不再是我的父親。
在我的心目中,隻有叔叔和爺爺奶奶,才是我真正的族人!
當我走到門邊,艱難的伸出手來開門時,背後的白若雲有些麻木的叫喚:“一陽,我們之間是不是有著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我苦笑著回過頭,一臉沉寂的望了望他,默不作聲。
白若雲則繼續道:“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隱約感覺到你的身上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氣息,好像我們之間有著什必然的感應,但一時間之我又無法弄明白這種感覺的來源。”
“所以我想大膽的猜測一下,莫非你是我弟弟白若楓的兒子?”
。
我的內心已經開始滴血了。
這個無情的人,我就站在他的麵前,他卻把我當成他弟弟的兒子?
難道我白一陽在他的心目中真的形同虛設嗎?
難道當年那個身懷童子命的孩童,在他的眼中真的那一文不值嗎?
苟活者在暗紅的血色,會依稀看到微茫的希望,生者,將更憤然前行。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