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侍候皇太後多年,怎會不知道皇太後的脾氣,不敢有任何不甘,直接道“太後,奴才剛才得到安插在華顏宮的宮女來報,今夜納蘭貴妃竟是去了先皇貴妃的冷宮!”
皇太後原本有些煩悶,聽見安公公這說,瞪眼看過去,無盡的陰冷“你說什!她去那作甚!誰帶她去那?”
安公公連忙又將頭磕地“據宮女來報,是納蘭貴妃自己一個人主動提出來去的,太後您說…這個納蘭貴妃會不會就是……”
劉嬤嬤在邊上聽著也是一驚,當**她是在知根知底的。不是已經確定賜死了納蘭嫣然?
皇太後怒極拍桌,一聲巨響,嚇得劉嬤嬤趕緊順氣“娘娘,您可氣不得!回頭把身子氣壞了還了得?事情還沒解決,娘娘冷靜。”
安公公也匍匐在地勸慰道“太後,劉嬤嬤說的極是,先皇後敢一個人隻帶著一個婢女去,說明這事她也沒公開,皇上也定是不知道的,哪怕有一天皇上真的收到了風聲,您咬死不承認,有何人會信?你是皇上生母,納蘭嫣然再厲害也定比不過您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好一會勸說之後,皇太後才恨恨的閉上眼睛,逐漸恢複清明“哀家倒不知道,這蹄子裝的這真!裝作失憶哄騙我皇兒,安公公當年你不是說驗收了那賤人的屍身?可納蘭家的餘孽就潛伏在哀家身邊!”
劉嬤嬤隻顧著太後的情緒,聽見她這說也將矛頭指向安公公,不解道“安公公,奴婢也甚覺奇怪,當年可是親口聽您說那位已亡的。”
說起來,當年那檔子事,他也是有些不忍,但卻是有燒焦的屍體。當時冷宮就納蘭皇後一個在麵,莫非有人狸貓換太子?
思緒間,他已經想好了措辭。“太後,唯恐是有人從中救走了納蘭皇後?當時她一個弱女子,奴才奉太後旨意,賜白綾毒酒一杯。這…奴才們給納蘭皇後留個好麵,皆退了出去。不成想宮中失火,火滅後隻剩下一具焦屍,身形皆對的上。”
皇太後現在回想起納蘭蘭兒的麵容,心就擰在一塊,片刻又鬆開。“哀家就說這世間哪有麵容氣質皆如模子刻出來的人!一個女子餘孽,且看她能翻多大風浪,哀家就陪她玩玩,就不信她還能翻出這五指心!”
劉嬤嬤和安公公皆緘默,突然皇太後問道“她去先皇貴妃那處幹了什?可是想找什線索指證哀家?皇上的江山經過這幾年的動蕩已經坐穩了。她想折騰甚?”
安公公這才繼續說道“納蘭皇後去找了先皇貴妃,提出了合作扳倒太後。屆時納蘭皇後答應放先皇貴妃出宮。”
“,這個誘惑力倒是挺大,她有何權利放人出宮!難道有人在背後幫她不可?”
皇太後就這一說,說完三人皆沉默,說不定……真的有人幫她,要不然一個知根知底的大家閨秀怎能逃出去?何況還潛伏了皇宮這多年。
劉嬤嬤小聲說道“娘娘,這件事非同小可,要將納蘭貴妃背後謀反的逆賊都除掉,不然留著遲早是個禍害。”
皇太後點點頭,自是非常讚同劉嬤嬤的話。
眼神看著某處,越發的淩厲。“安公公等會去先皇貴妃的冷宮,用同樣的籌碼跟先皇貴妃談,哀家相信聰明人會選擇哪一邊。”
安公公領命,皇太後揮手示意他退下。
直到寢宮的門打開又關上。皇太後才卸下一臉仇恨,悵然道“劉嬤嬤,哀家這輩子做了那多錯事,皆是生存所迫,唯有一件事永遠的成為了心中的痛,寢食難安夜夜夢魘。”
劉嬤嬤歎了口氣,心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不敢妄言,隻能斂下眸子一下又一下的輕拍著皇太後的背。
皇太後心有苦說不出,許是夜深皇太後依舊念念叨叨著“哀家以為這件事就這過去了,沒想到還會處處遺漏,這個納蘭蘭兒是要想對付哀家了,背後的人是誰還說不好,一切都要小心。放長線掉大魚,將他們一鍋端了。”
劉嬤嬤應和著“娘娘所言甚是,奴婢覺得納蘭貴妃若一直裝下去或者日子還能過的安穩些,她潛伏了這些年,怎突然有所行動了?說到底奴婢都差不多相信納蘭貴妃不是納蘭嫣然。”
這個事,在皇太後那也差不多,她滿心以為十三皇子當上皇上是一個明君,她即可帶著殘喘的身子為她死去的大兒子超度。
老話說得好,薑還是老的辣,皇太後對納蘭蘭兒隻是厭極,也不相信她能翻出什風浪,那隻是一個大家閨秀,妃子間使的陰段兒,難不成還比她使得精?
“看著吧,明天就看她的反應如何,到底是皇上暫時看中的人,哀家插手太多不好,免得皇上心生間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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