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錦繼續說明“這碗藥解去避子散的藥性之後,還需要個把月的時間才能調節回來。至於娘娘體溫問題,相信過不來幾天就可以解決。”
說完又跟上次一樣收拾著東西準備離開,納蘭蘭兒也不再多阻攔,她剛才說好不容易平靜一天的話,已經被溫太醫的到來徹底改變。
溫子錦背好醫藥箱恭手朝納蘭蘭兒行禮“娘娘的身子近期不能服用任何藥物,臣先告退了。”
納蘭蘭兒點了頭,溫子錦還沒有來得及轉身,抬起頭繼續看著納蘭蘭兒道“娘娘,如今後宮新晉的那些妃子,不複以往的平靜,萬事小心,有什事可以找臣,除了傷天害理事不幹,臣能幫的一定幫。”
納蘭蘭兒還沒有在苦藥中緩過來,內心卻是哭笑不得,不幹傷天害理的事,她還找他幫忙幹嘛?太醫從來都是最有幫助的人。
既然溫太醫開了口,她何不承了他的情。點點頭滿懷感激道“謝謝太醫,采蓮送太醫。”
采蓮回神,連忙跟在太醫身後,看見他帶上了白大褂的帽子,有些楞,這才發現溫太醫連傘和鬥笠都沒帶,就帶著一個醫藥箱過來了。
連忙拿起門邊的傘撐開,遮著溫太醫到宮門口。
納蘭蘭兒用手撐著額頭孤零零的坐在主殿中思索,一兩年前皇後還在,難道是皇後下的避子散才導致這多年她一直沒有懷孕?
那個胡太醫貌似要好好的敲打一番,這需要外麵的人相助,她在宮中根本不方便去處理這些事情。
想來想去,不直接拷問胡太醫將背後的凶手抓出來,在宮中什線索都沒有,再說了這短時間以來並沒有多少妃嬪,所以胡太醫也鮮少去別的宮中出診的,來的最勤的還是她華顏宮,抓不到辮子,隻能麻煩行事方便的人了。
納蘭蘭兒甚是掛念楊非上段時間所說的人手,有沒有派來不太清楚,但是哥哥的人手能安插的進來嗎?
就在這時,小年子在殿外端著一個暖爐行禮道“娘娘,采蓮姐姐吩咐奴才將這個暖爐送到娘娘手中。”
納蘭蘭兒的思緒被打斷,看著這個生麵孔,略一想才想起來,就是上一次內務府給她送奴才的時候挑出來的。
“進來吧。”采蓮對她的事越來越上心的,她比精明的婉兒可靠些。
小年子緩緩將手中的托盤遞到納蘭蘭兒麵前,納蘭蘭兒沒有懷疑的伸手去拿,那下麵竟然有一張紙條。納蘭蘭兒將暖爐抱走後,那張單薄沒有折痕的紙條就靜靜的躺在托盤上。
納蘭蘭兒瞬間肅目,有些探究的看著小年子,“這是什意思,本宮記得你不是負責內勤的吧?”
小年子慢慢跪下,絲毫不見他的慌亂,他恭敬道“娘娘放心,奴才絕對沒有害娘娘的心思,怕人多眼雜的被看見,娘娘還是先將紙條拿走為妙。”
納蘭蘭兒微眯著眼睛打量他,片刻還是選擇將那紙條取下來放在桌子上道,“你是什人?”
小年子本來是負責外勤的人,按理說是沒有資格出現在納蘭蘭兒麵前,或者沒有命令不得踏入殿門一步。
他的額頭上依然有著王字皺紋,此時在納蘭蘭兒的眼卻再也找不到滑稽的感覺,好不容易平靜一天,看來這日子果然如她自己所說,根本就不存在平靜,哪怕隻有那一瞬間。
小年子繼續跪著放下手中的托盤,要說悄悄話的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先四處張望有沒有可疑的人。
殊不知,此時他就是納蘭蘭兒眼中最可疑的人,想象一下,宮中自己挑了人,靜靜的觀察了一段時間後,什異狀都沒有,突然有一天他自己主動的出現在你麵前,還不道明身份。
小年子抬頭大膽的看著納蘭蘭兒,一掃奴才神色,認真道,“娘娘,奴才是將軍的人,將軍囑咐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那張字條是將軍派人送來給奴才的,已驗明沒有毒。”
納蘭蘭兒“…………”她突然感覺每個人都好神秘,這個人可是自己從眾多的奴才中挑出來的,安分了這久竟然是楊大哥的人?
她還是外外的審視小年子一番,隨後才拿起桌上的字條,打開一看確實楊大哥的筆跡,不過仿寫的也不是不會,不能以筆跡就信真。
字條中寫道“蘭兒,後宮不靜,小心為上。突發事件,找傳字之人。”
這一說,不是讓她有事可以找小年子的意思?還沒來得及問話,采蓮的身影就出現在大殿門口,大概是送完了溫太醫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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