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淵沒有抬頭,他就盯著自己手上的戒指看著,說話的聲音慢悠悠的,可言語間足能感覺到他悲痛的程度到了極致,“丫頭,你知道嗎?她離開我的時候,居然懷孕了,而我居然什都不知道!”
他記得她離開不久前一直說不舒服,當時他是想帶她去醫院檢查的,但就在去醫院的路上,他發現有人跟著他們,於是立刻改變方向。
後來她又跟他說沒事了,他見她真沒事也就算了。
再後來,他隻顧著帶著她跑路,完全忽略了她的身體。
直到她離開他前夜,他們還在窄小的床上抵死糾纏了幾個輪回。
可天亮之後北辰月就像換了個人一樣,不讓他碰,也不理會他,還朝他發火,說一些特別難聽的話,還說自己喜歡的人是他大哥,現在想想,都是她當初離開他時的借口。
而他,居然還當真。
還因此恨了她二十年。
現在隻要一想到,她一個人生下兩個孩子,一個人慘死在異鄉,他就自責的想殺了自己。
如果他說什都不讓她走,她就不會死。
他們的女兒也不會和他們分離。
都怪他!
怪他看事情隻看表麵。
“啪啪啪”的幾個巴掌,季北被顧臨淵的抽自己巴掌的舉動驚到,她快步的上去拉住他欲要再打自己臉的手,哽咽的道,“表叔,你沒有錯,錯的是威脅媽……”
剛喊了個“媽”字,季北就發覺自己說錯話了,立刻矯正了過來,“錯的是那個威脅北辰阿姨離開你的人,他罪該萬死!”
“威脅北辰月的人?”顧臨淵不解的望著季北,“你說有人威脅她離開我?”
季北點點頭,“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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