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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華子來到密室中。
無咎撤了禁製,起身與薑玄迎了過去。
“薑兄的氣色不錯!”
“雖未恢複如初,修為已無大礙!”
“如此便好!而無咎為何滿臉倦態?”
“煉器來著,稍顯困倦,歇息幾日,便可無妨!”
“你竟然精通煉器,令人刮目相看!”
“嘿,多日不見,且說說島上的狀況來聽。”
“正為此來……”
三人寒暄幾句,相對而坐。
班華子顯得有些匆忙,接著道“從昨日起,玄明島突然開了島禁與海禁……”
薑玄像是沒聽清楚,隨聲問道“豈不是說,玄明島已能夠隨意進出?”
班華子點了點頭“大抵如此……”
薑玄的精神一振,笑道“在此躲了數年,悶死人也,何妨外出找個無人的海島,消遣一二……”
他的傷勢已然痊愈,修為也恢複了七八成,亟待出走一走,以宣泄心頭的憋悶。
“不、不,莽撞不得!”
班華子連連擺手,分說道“據我所知,玄明峰雖已修葺,而梁丘子師徒並非寬宏大度之人,也絕不會輕易放過三月前的那段仇怨。如今突然撤去戒備,我怕其中有詐!”他看向無咎,又道“玄明山莊盡遣人手找尋你的下落,卻至今無果,會否表麵示弱,隻為誘使你主動現身呢,而一旦你現出蹤跡,將再難逃脫……”
無咎忖思不語。
薑玄收起笑容,歎道“老弟所言,不無道理,且躲著便是,至少安危無憂!”
班華子卻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異。梁丘子師徒一改常態,或有詭計也未可知。倘若不能料敵先機,你我危矣!”
他拱了拱手,神情慎重“倚仗故土之情與過往的淵源,且以兄弟相稱,你卻是人仙的前輩,萬萬含糊不得。如今突發異常,我二人憑你決斷!”
無咎依然沉默,片刻之後,他不答反問“班華子,你何時發覺有異?”
三人中,他的修為最高,又是他惹下禍端,如今何去何從,理當由他做出決斷。而決斷之前,他要問個清楚。
“每日黃昏時分,我都要去鎮子的穆家老店飲杯水酒,再去海邊看看晚霞海景。而昨晚卻見碼頭上少了巡查的山莊弟子,於是暗中打聽得知,不僅海船能夠隨意進出,便是封禁三月的傳送陣也從今日起對外開放!”
班華子分說之際,猜測道“由此推斷,島上生變,應在昨日午後、或傍晚……”
“眼下什時辰?”
“辛醜歲末上旬,正當拂曉清晨……”
無咎抖動衣擺站了起來,果斷道“離開玄明島!”
“今日?”
“此時?”
班華子與薑玄麵麵相覷,同聲質疑“倘若梁丘子師徒有詐,設計誆我現身,此時離去,豈不莽撞?”
無咎的眉梢緊鎖,反問道“倘若梁丘子師徒有詐,你我躲在此處,難道不是凶多吉少?”
“不過,一切尚未斷定……”
“是啊,不若靜候兩日……”
班華子與薑玄均為謹慎之人,唯恐莽撞,而招致災禍,於是各自勸說,以期有個穩妥之計。
無咎卻無意爭執,自顧說道“玄明島異常,不外乎兩個緣由。其一,梁丘子師徒寬宏大度,對本人既往不咎。兩位也明白,這絕無可能。再一個,便是梁丘子師徒料到仇家並未遠去,故而示以假象,卻另有兩個險惡的用意,一則引誘仇家現身,二則引誘仇家繼續安心躲藏。而無論如何抉擇,都將進退兩難而陷入絕境……”
他為人散漫,生性隨意,卻不喜歡表露心機,也很少有人知道他在想什。而今日此時,他簡短的幾句話,像是抽絲剝繭,條理分明,直指事態的危急與凶險。
班華子與薑玄坐不住了,雙雙站起身來“你是說……?”
無咎點了點頭,一字一頓道“我是說,即刻動身!”
……
天已大亮,不見日出朝霞,四方烏雲低沉,一片風雨欲來的景象。
便於此時,三道劍虹風馳電掣,直奔玄明鎮的西郊而去。
西郊道旁,靜靜矗立著一所孤零零的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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