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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中同樣有片空地,堆砌著一方十五、六丈的圓形石台,並刻有地支、四象等字符,豎著一根七八丈高的圓尖石柱……
恍惚間,又回到了明月城。
而此處的街道更為寬敞,房舍也更為高大。尤其是人來人往,一派繁華富庶的景象。
這是天心城。
不過,繁華的場麵有些混亂……
無咎坐在石台上,默默張望。
他的身旁,或站或坐,還有十餘位壯年男子。而吳昊與李遠、萬爭強、林彥喜也在其中。另有幾個壯漢在大聲斥,隨即又是幾個壯年男子被帶到這邊……
數十丈外的街口,有婦孺老幼在看熱鬧。
人群中的一個白衣人影,頗為的醒目。
那是靈兒,看她很急切的樣子……
無咎依舊老老實實坐著,而嘴角卻露出一抹苦笑。
“唉,這運氣……”
他也是無奈。
隻顧著追趕靈兒,誰料剛剛進城,便被兩個壯漢攔住,問他姓名來曆。他暗暗吃驚,又不能回避,隻得模仿本地的口音,胡亂應付了幾句。而兩個漢子又問他是否懂得道法,他連連搖頭。而他還是未能離去,反被告知,適逢天心城用人之際,他已被衛戈城主征召……
天心城的城主,叫衛戈?與之前的衛仁,是不是對親兄弟?
用人之際?
難道天心城中要修葺房舍,缺少苦力?
否則,何來征召之說……
怎奈兩個強行抓人的家夥,均為修道之士,既然得罪不起,暫且順應其變。
而吳昊四人,也未能幸免,相繼遭到盤問,隨後也被趕了過來。並有人看管,不得擅自走動、也不得擅自離開。倒是恢複女兒裝扮的靈兒,躲過了一劫,卻不便親近,隻能躲在遠處徘徊……
“無先生,如何是好?”
傳音聲響起,吳昊、李遠、萬爭強,還有林彥喜,站在不遠處的人群中,彼此佯裝不認識,卻又悄悄詢問對策。
“稍安勿躁!”
無咎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隨聲安慰一句,繼續盯著街口的那道白衣人影。他不擔心自己的安危,他是怕靈兒有所閃失。
吳昊與李遠換了個眼色,不再多言,也坐在石台上,趁機欣賞著四周的街景。
萬爭強就地蹲下,與一個本地的漢子說笑起來。
林彥喜則是抱著臂膀,昂首而立,神色凝重,依然不失往日的神采。
“哎……你往何處去?”
“總不能這般傻站著,惹人品頭論足……”
“誰讓你如此招搖呢,也是活該……別走啊……”
“我要逛街去,哼……”
轉眼之間,街口的白衣人影已飄然遠去。非但如此,還留下一句賭氣的話語。
她說她要逛街去?
臭丫頭,成心氣我呢!
無咎眼睜睜看著靈兒離開,一點辦法也沒有。總不能大喊大叫,或是追趕,否則泄露身份,必然惹來麻煩。他不敢輕舉妄動,鬱悶難耐,索性轉過身去,又神色一凝而若有所思。
明月城的石台石柱,為月晷。而此處的石台石柱,整整大了一圈,與日晷相仿,形狀與用處或有不同。而當中的石柱上,也刻了一行字符,乃是……天心照明月,顛倒有乾坤。
咦,與明月城的那段話,一字不差,卻上下顛倒,卻不知乾坤何在?
而不管怎樣,毋庸置疑的是,這偌大的日晷,必是陣法的中樞所在。或許有風吹草動,整個天心城便會籠罩在陣法之中。
“啪——”
一隻巴掌,重重落在無咎的肩頭。無咎似乎沒有提防,閃了一個趔趄。
“哈哈,兄弟這般瘦弱,如何誅殺妖人!”
大笑聲在身旁響起,隨即有人“撲通”坐下,再次舉手笑道“我乃新來的甘虎,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無咎尚未坐穩,有心躲開,忙又尷尬賠笑,也學著叉手致意“甘虎大哥,稱呼我無兄弟便是,我也是初來乍到,妖人……”
要知道盧洲的禮節,或抱拳,或拱手,而此地卻是叉手當胸,且男女有別,與神洲的古禮相仿。
叫作甘虎的漢子,中年模樣,粗布衣衫,身軀健壯,絡腮胡須,頭頂挽著發髻,後腰插著一把砍刀,顯然是位本地的山人。
“原來是無兄弟!”
甘虎的性情豪爽,舉止粗獷,根本沒想追究無咎的來曆,點頭道“我早便聽說,天降妖人,禍亂四方,恰逢天心城征召勇士,便從山趕來。想必無兄弟也是如此……”
“天降妖人?”
“是啊!”
無咎眨巴雙眼,神色迷茫。
而甘虎則是攥著拳頭,憤慨道“據說這群妖人的來曆不明,卻燒殺劫掠,無惡不作。而我家婆娘整日念叨,世道要變了,天降凶兆,囉嗦沒完沒了,結果被我狠狠揍了一頓。管他什妖人、凶兆,豈有咱家的砍刀鋒利?”
他一拍腰間的砍刀,又哈哈笑道“當然嘍,還要仰仗衛戈城主的神勇無敵,咱家能夠喊助陣,已足夠榮耀。瞧見沒有,城中的高樓,便是衛戈城主的府邸……”
無咎咧嘴賠笑,神色牽強。
不遠處的吳昊四人,也有所獲悉,同樣的神情古怪,一個個心緒莫名。
須臾,日晷所在的空地上,連同無咎與吳昊等人在內,已聚集了三十多個青壯男子。而此前的幾個修道之士,也匯集一處,從袖子中拿出肉塊、酒壇,與眾人分食,並交代道,即將遠行,務必要吃飽喝足,等等。
修道之士,共有四人,所散發出的威勢,與煉氣相仿,而一個個高大粗壯的身軀,令人不敢小覷。
無咎也分到了一塊肉,與一碗酒。
肉塊,與肉脯相似,香味四溢,令人食指大動。而尚未品嚐,便被身旁的甘虎搶去,旋即換來一塊麵餅。說是他婆娘的手藝,很是美味,外人無從分享,難得他今日大方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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