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以為，人不得對凡人出手，有更加嚴格的約定，若是違反，甚至要承擔人也難以承擔的後果……”周安看著月皇後道。

    這種猜測不是沒由來的。

    不他關於月皇後拿走乾武劍的分析，就北戎人擅自出手要引發地震，月皇後已經證明了，那是不行的！所以她殺過去了，跟北戎人打了一場。

    北戎人也不敢承認地龍翻身是自己造成的。

    人之間有約定，周安已經通過這件事知道。

    而他現在的推斷時，那約定要比已經表露出的更加嚴格！

    “不對！”月皇後卻道。

    周安挑眉，猜錯了？

    “確實，人不能隨意對凡人出手，違反了也確實是會承擔後果……但，這並非你想象的約定。”

    “不是約定？那還有誰能給人製定規則？”周安完便好似想到了什，臉色驚了一下，而後抬手朝著上麵指了指。

    他指的當然不是寢宮的屋頂。

    而是！

    月皇後點了點頭。

    製約人的不是某種約定。

    而是老爺！

    “武者一旦成就人位，便超凡脫俗，壽五百隻是其一……人已經不是凡人，在從地間汲取力量的同時，也受到地的製約，不得濫殺無辜、不得殘害生靈，這是……地法則！”

    周安聽的一愣一愣的。

    還以為是人間約定，原來是法則？！

    可這……

    “前輩，這似乎不太對吧……”周安又覺得有問題，他無法判斷月皇後是不是騙自己。

    “哪不對？”月皇後清冷反問。

    “您看，不其他的，就不得濫殺無辜、不得殘害生靈……但在曆史上，東乾立國之前，曆朝曆代皆有人為帝，若是千年前，為帝者必是人，為王為帝，南征北戰，開疆擴土，子一怒，伏屍百萬，他們也受限製嗎？”

    “你可知因果輪回，報應不爽？”月皇後反問一句。

    “呃……前輩你指的是……”周安當然知道因果輪回，但他不確定月皇後究竟問的是什意思。

    “就比如，你若對本宮不敬，這是因，本宮殺了你，這是果……遭報應的是你，不是本宮。”月皇宮這話的可以是惡意滿滿。

    明明是舉例子，周安身上卻冷了許多。

    同時周安也明白了一些。

    人不是不能殺凡人，哪個智障凡人覺得人不能隨便出手，就去人麵前耀武揚威，會被打成齏粉的。

    換句話。

    不要給人理由，隻要人有合適的理由，就能殺人，不受限製！

    “而且，人為帝，乃是人皇，受到的限製，卻是是要少一些。”月皇後又補充道。

    “所以……”周安又遲疑著道，“那北戎人，不敢直接去強奪金察土司的人寶圖，是因為受地製約，那他如果搶了，會如何？”

    “對人而言，殺人受到的懲罰是最輕的，殺的人越是低賤，懲罰越輕，殺的人越重要，懲罰越重……”月皇後正該周安解釋。

    “那您要是殺了聖上，會如何？”周安打斷問道，很有意思的問題。

    月皇後又想抽周安。

    這個問題太賤了！

    月皇後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大州有十東乾占七，她為東乾之帝，大州之主，乃是人尊，本宮殺她……業火焚身，同歸於盡！”

    周安又驚了。

    這嚴重？！

    周安又露出些許笑容，好事啊，月皇後就算下無敵又如何？她動不了女帝。

    “不過，若她敢對本宮不敬，本宮殺她也不會死！”月皇後有盯著周安的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