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飛機已經停下好一會了。

    林楓亭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喝掉最後一口咖啡，隔著門看了看李天瀾和秦微白所在的區域，遲疑了下，還是站了起來。

    他所在的地方是飛機內部的休閑區，跟秦微白和李天瀾所在的休息區隻是隔著一道門，兩片空間。

    林楓亭雖然看不到麵發生了什事情，但隱隱約約的動靜還是能聽到，什家暴打老婆之類的，秦微白似乎還有哭腔，林楓亭也不知道麵在幹嘛，更不知道秦微白在鬧騰什。

    他給了小兩口一些時間，等到麵安靜下來，估摸著是李天瀾把秦微白哄好了，這才來到門前敲了敲門。無奈道：“再不走的話，飛機都要入庫了，要不你們在機庫湊合一晚上？”

    細微的腳步聲，房門被秦微白從麵打開，李天瀾似乎剛用冷水洗了臉，拿著毛巾在擦，看著林楓亭，他笑了笑道：“我們直接過去就行。”

    林楓亭點點頭：“車已經在下麵等著了，這個時間，路很好走。”

    “不是，我是說直接過去就可以。”

    李天瀾搖搖頭，這座機場距離忘憂山莊不過三十公的路程，平日清清冷冷，隻是為林族服務，是由林族建造的私人機場，處在一個相對很近又不會影響到忘憂山莊的距離，這點的距離，對於李天瀾而言根本算不上什消耗。

    他把毛巾掛在一旁，伸手拉住秦微白，另一隻手對著林楓亭揮了揮。

    林楓亭：？？？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就莫名的感覺到周圍的空間開始波動，像是一層層的漣漪在擴散，柔和的波動在很短的時間變成了細微的震動。

    空間和時間似乎都在這一刻發生了混亂。

    林楓亭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一個細節，但實際上的時間卻不到半秒鍾。

    他看到飛機內的光被拉長，不斷延伸，看到周圍的景象逐漸扭曲，逐漸暗淡，他看到自己能見到的所有東西都在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一片朦朧的黑暗將自己完全籠罩在內。

    周圍的世界那間天旋地轉。

    林楓亭徹底失去了所有的方向感，失去了上下左右種種概念。

    他看不到這片黑暗空間的全貌。

    感知完全錯亂。

    這似乎是虛無的黑色，又像是無數的光影在閃爍。

    所有的感受都在相互矛盾著。

    隱約之中，林楓亭看到李天瀾拉著秦微白的手往前移動了一步。

    虛無行走。

    突如其來的混亂感驟然消失。

    林楓亭再次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踩在了地麵上，那種從現實切換到虛無再切換到現實的感受讓他再也無法保持身體的平衡，踉蹌著差點撲倒在地上。

    李天瀾一把拉住林楓亭，輕聲道：“到了。”

    ？？？

    到了？發生了什你就到了？你怎到的？

    林楓亭狠狠晃了晃腦袋。

    他已經看不到機場，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忘憂山莊在夜幕下閃爍的燈火，熟悉而親切。

    林楓亭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但卻完全不知道該怎說，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像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土鱉。

    “這是瞬間移動嗎？”

    秦微白有些好奇的聲音響了起來，問出了林楓亭心的疑惑。

    “虛無行走。”

    李天瀾搖搖頭：“還是有點差別的。”

    “什差別？”

    秦微白更好奇了，這一刻誰也不知道她腦子閃過了什亂七八糟的想法。

    李天瀾想了想，籠統的解釋道：“大概是愛馬仕和地攤貨的區別？”

    瞬間移動在速度上確實是不亞於虛無行走。

    但前提是瞬間移動要知道自己去哪才行，換句話說就是要開地圖，一個掌握了瞬間移動的人想要從幽州到達霧都，就算不談距離限製，他至少也要去過霧都才能移動過去。

    如果是沒有去過的地方，掌握了瞬間移動的人甚至沒辦法移動到幾百米外的便利店。

    所謂的瞬間移動，在謊言權限中更直接的說法是用謊言欺騙距離。

    而虛無行走則是瞬間進入虛無空間，在這種狀態下，掌握虛無行走的人等於是短時間內欺騙了維度，比欺騙距離方便的多，也難的多。

    那片不存在的虛無空間相當於是重新構建的高維度空間，現實則變成了低維，虛無行走則是利用高維可以掌握低維的特質，從低維生物看不到的角度瞬間跨越無比漫長的距離，他不需要去過某些地方開地圖。

    因為他在虛無行走的狀態下，他看到的這顆星球，是一張平麵，或者是一條線，甚至是一個點，他可以掌握一切，全球，甚至全宇宙秒達。

    “我能不能學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