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將兩人的發絲吹散,她的百褶裙就像是綻放的梔子花在風中飛舞。
他蹲下身子,輕輕替她將吹亂的發絲攏到耳後,一隻腿單膝跪在地上,那一刻的他紳士無比。
“小兔子,以後再告訴你我的名字。”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想要以一個最完美的模樣出現在她眼前。
夏初似懂非懂,“那哥哥可要早點來找我哦。”她隻是很喜歡和他在一起玩。
“當然了,我們可是約定好了的。”他輕輕一笑,而她還在想著自己這幾天和他約定了那多事情,他說的是哪一件?
“那我們打鉤構。”不管是哪件事情,總之她都不會忘記他,她喜歡這個喜歡穿著白襯衣的哥哥。
“好,打鉤構。”兩根指頭再次交疊在了一起。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夏初看著少年眸光的那一抹溫暖,陽光在他身上灑落。
他就像光之子,那純粹無暇,明明這件白襯衣在船員的兒子身上平淡無奇,可是穿在他身上就變得這好看。
“小初兒,等著我。”他的唇輕輕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他的唇有些涼涼的。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從船上離開,在人來人往的碼頭,很快就沒有了蹤影。
那個記憶中的白衣少年,和她生死與共的壞哥哥,他隻是她人生中的一個過客。
一開始她還記得有位哥哥要來找她,可是一天兩天,一月兩月,一年兩年過去。
孩子的天性本來就是貪玩好動,他的身影終究是在記憶深處消失,直到多年以後她看到了一部電影。
《泰坦尼克號》中催人淚下的畫麵,船隻撞毀冰山之後,rose和jack找到了一塊浮木。
那塊浮木隻能讓一個人棲身,jack將rose送到了浮木之上,自己則是冰冷的在水。
她才想起了記憶深處,自己曾經也遇到過相同的景象,隻是時間太久遠,她已經不記得那個少年是什模樣。
童年時候的約定也早就忘記,他離開之後沒有來找她,而她也忘記了那個人。
記憶就像是潮水一般湧來,甲板上的少年和麵前的男人重合,一段早就被遺忘的記憶慢慢蘇醒。
“是你……”夏初雙手捂著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他的模樣沒有變化,隻是比起當年更加成熟了一些,若是他不提起她絕對已經忘記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