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清晨時分。

    太陽剛剛升起……

    小鎮中炊煙嫋嫋，還有不少居民端著碗坐在門檻上望著對家的人聊著天，或者幹脆坐到了一起，聊些家長短的事情。

    不過這樣的閑話，大多屬於女人們。

    聊聊誰家的漢子這一年又賺了多少錢……誰家的小狐狸精一天啥也不幹，就知道花錢，可憐他家的男人還老實的很，一年到頭隻知道在外麵做工。

    不時間還穿插著斥兩聲自己家的寶貝疙瘩不要瞎搞，弄得一身髒兮兮的。

    而鎮中的一些街道交匯處，聚集的男人則是多些。聚集在一起，喝著比較淡的黃酒或是茶水，什都聊。

    比如隔壁家的小寡婦，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也不知道給誰看。

    或是自己家的母老虎昨天晚上看自己的眼神又不對了，害得自己今天走過來，都是扶著牆的。

    或是今年的賦稅又增加了，簡直是要人命。

    還有隔壁大城中，又湧現了不少天資佼佼的少年，不過十三四歲便踏入了人元境界。

    每每說到此處，那些男人們的臉上，都止不住的向往和遺憾。

    若非是當年家沒錢，又怎會甘於平凡，成為一個武者會多好。亦或是再年輕個二十歲，不那早成親，說什也要外出闖蕩一翻，見識一下世界之大。

    隻可惜，他們大多已經三四十歲了，上有老下有小，即便是這一生有所不甘，也沒有辦法。也隻能安慰自己，抱著老婆熱炕頭，也是極好的。

    不過還是得多想想門路，努力賺錢，爭取讓自家的小王八蛋踮起腳尖能夠到修煉的門檻。

    至於成與不成，他們反倒沒有想那多，隻當是圓了少年時的夢想，也努力讓孩子看一眼外麵世界的機會。

    “老唐，你是從外麵來的，聊聊外麵的奇聞唄，別一天天的跟個悶葫蘆一樣，就知道喝茶！什也不說，你這蹭的太明顯了！”

    鎮頭的一家酒樓外的茶鋪中，不少人聚集在一起，趁著閑暇的時間聊得火熱，再過一點兒時間，他們就要上工了。

    此刻，幾個男人圍成了一個大桌，一邊磕著花生，一邊抓著牌九，一邊隨便聊著。

    “外麵沒什好的，都是些打打殺殺的，水深的很！要不是這樣，我怎會來到這個地方！”

    被問及的老唐是個模樣不錯的中年人，就是有些不修邊幅，臉上胡子拉碴的，穿的也是粗布麻衣，與眾人沒什不同。

    “這你就有些放屁了！”

    一個男人笑道：“那你們剛來的時候，穿得那衣服……一看就不簡單，你怎說至少也是出生富裕人家，指不定還是個當官兒的呢！就你那婆娘，長得那好看，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能娶得起的！”

    “你是不是在外麵犯事兒了，或是有仇家，不得已來了這！”

    老唐無奈的搖了搖頭，“差不多吧，家有幾支人，互相看不順眼，而我差點把家搞破產了，有幾支人想砍死我，隻能舉家逃離。都是些傷心事，不說也罷！”

    “哈哈哈……我一猜就是這樣，正經人誰到我們這個小地方來。這的人都想出去，也隻有腦子不正常或是遇上事兒的人才會來這！”

    一個幹瘦的中年笑了起來。

    老唐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扔一顆花生米到嘴，神色比較悠閑。

    “不過你得小心了，就鎮中那個劉二愣子，單身四十年了，如今看頭母豬都能兩眼放光。前不久更是半夜摸到了張寡婦家，被一棒子打了出來。你那婆娘生得那好看，跟畫中的仙女一樣，可得防著這個鰥夫，我有好幾次都看見他在你家附近轉悠，賊眉鼠眼的老不正經！”

    一說到老唐家的婆娘，眾人的眼神都是變了變，似乎興致更濃烈了些。

    “知道了，吃完了早茶，我就去把劉二愣子的腿給打斷！”

    老唐笑道。

    “那可不行，這是要吃官司的！事情鬧大了，你指不定蹲一輩子的牢！”

    “也是，那我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