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突然，沈臥毫無征兆的問道。

    “沈折薇，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見過？”

    “就算見過，也不奇怪啊！”

    折薇笑了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你來s市好多年了吧？我是當地人，擦肩而過的機會是有的。”

    不是這樣。

    沈臥腦海浮現出一幅畫來，三年前，青石板巷，煙雨河畔，一個白裙少女被小雨淋濕，背影看起來很淒涼……

    “薇兒，我們餐廳的那幅《月夜少女》，你看了嗎？”

    “嗯，看了。”

    折薇點點頭，狐疑的看著他，怎又拐到這個話題上去了？

    “對了，教授大人，那幅《月夜少女》是澈石的真跡嗎？”

    “沒錯，那幅畫確實是澈石的作品，但澈石本人我沒見過。那幅畫是我三年前在一個朋友那入手的，當時出了三倍的價格。”

    “那你很喜歡這幅畫了？”

    “不是。”

    沈臥搖了搖頭。

    “三年前，我偶然在s市青石巷後的河道旁，看到一位少女在洗衣服，當時下著細雨，我停車想送一把傘給她，剛過橋，就看她走遠了。後來，我見到這幅畫的少女與當年的女孩很相似，就高價收了……”

    青石巷？

    折薇擰了擰眉，三年前，奶奶還沒去世的時候，就是住在青石巷的老宅，她每周都會去照顧奶奶。

    因為奶奶那時已經癱瘓在床了，床單什的很難洗，她都會拿到河邊去刷洗，難道沈臥說的那個少女是她嗎？

    三年前，他們就見過嗎？

    “想什呢？有沒有覺得上麵畫的女孩和你很像？”

    沈臥眼閃過一道柔光，俯下頭，繃起長滿胡茬的下巴，輕輕紮著折薇的臉，把她紮醒。

    折薇的思路被打斷，應了一聲，“有些像。第一眼看到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我的藝術畫像呢！但畫的少女絕不是我，她看起來很高貴。”

    “你比她高貴！”沈臥霸道的說，“我不準你妄自菲薄！”

    “是……”折薇無奈答應。

    沈臥擰了擰眉，睿眸劃過一道遺憾，“為了求證那幅畫的女孩是誰，我的人滿世界找畫家澈石，可惜，就是找不到他的人。全世界我唯一找不到人就是澈石，我懷疑這家夥根本就是有多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