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知道少爺苦悶鬱結,也不勸了,放任他磕,反正床很軟,也磕不壞他的腦袋,等磕夠了,他自己就停下來了。
片刻,沈臥果然停下來了,看向夏爾,眉宇冷峻,“雲晉的飛機還有多久抵達?”
夏爾掏出懷表看了看,恭敬答道,“還有兩個鍾頭。少爺,我伺候您再換套衣服,也好帥一點見小少爺。”
“不用了。”
折薇走了,他什也不想弄了,能留一點活氣,死不了就行了。
沈臥抬手捋了捋自己短碎的頭發,站了起來,冷冷道,“你出去,等下時間到了過來提醒我。還有,房間的監控,在我睡覺之前修好。”
他要看看自己夜到底做了什,也好對症下藥,殺死夜永逆!
“是少爺。”
夏爾應了一聲,關好門走了出去。
“夜永逆!你憑什打她?”
沈臥雙手撐牆,腦袋狠狠向牆上撞去,心理煎熬著,無法真正從痛苦中解脫出來,他回轉身,把自己帥氣砸在床上,裹著被子翻滾了幾下,發泄著淒苦。
這個床好大,折薇知不知道,他一個人睡了五年很孤獨……
想到因思念折薇,從而度日如年,靈魂被抽離的滋味,沈臥忍不住眼眶一熱,頓時有些委屈了。
每個人都有其脆弱的一麵。
他向來是個冷漠孤傲,難以接近的人,但隻要在折薇麵前,瞬間就失去所有的甲胄,任由她搓圓捏扁,沒有反抗之力……
沈臥努力眨去眸的酸澀,長指輕撫照片折薇的笑臉,薄唇動了動,“薇兒,你心明明還有我,怎能說走就走?受了委屈一聲不吭就跑了,這樣不對,你應該報複我……”
水傾水夏別墅。
顧清逸此時坐在書房陷入深思,規劃自己未來的事業方向。
雖然他做“殘笑”時,積聚了大量的錢財,珠寶玉器,古董文物……就算十輩子不幹活,也不會缺錢。
但是,男人還是需要有事業,做無業遊民不是個事。
他要對藤棠妝負責,讓顧安安驕傲。
雖然看沈臥的架勢,是不準備認他這個爹了,但是沒關係,他的目的就是讓沈朗知道,沈臥不是他兒子。
沈家父女逼著沈臥和那個市長千金訂婚,說是為了沈臥好,其實還不是利益的驅使?
沈朗太無恥了,這三十年把孩子欺負成什樣子了……以後想都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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