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瑜還不懂得拿筆,小小的手,握著畫筆時,仿佛是拿著樹枝在玩。
顧澤野也不強求她要怎畫,反正就是父女同樂,在一張畫卷上隨意的描著。
“爸爸,我們畫什呀?”顧天瑜問他。
“春天來了,我們畫池塘的蝌蚪,一直畫到它脫去了尾巴,長成一隻大青蛙,站在荷葉上,呱呱的唱著歌,夏天就來了。”顧澤野說道。
顧天瑜卻是非常認真的說道:“青蛙唱歌,非常難聽。”
顧晚晚站在了樓上,看著父女之間的互動,她的心竟然是從春天的畫卷一直延伸到了夏天似的。
她見顧澤野在帶孩子玩,她給父親打了電話,問母親的情況如何。
她對母親的感情,說不出的一種酸澀感。
很快,警察局傳來了消息。
秦晴在顧軒鷹的陪同下,主動到了警察局,承認了當年的那件舊案,她說,是她殺害了萬千億。
此消息傳到了顧晚晚的耳朵,她正和顧澤野在相互依偎著。
無論是真情,抑或是假意,她和他最近相處得都很好。
其實,這個結果不出來的話,她可以騙自己,他是不是也可以騙自己,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
秦晴隻希望顧澤野放了顧晚晚,所有的罪責她來擔。
警察局那邊馬上就給顧澤野打了電話,因為,最後做決定的人,還是他。
顧晚晚什話也說不出來,她不能偏袒母親,畢竟人家的父親也是一個生命,母親沒有權利殺死人家。
顧澤野好久都沒有說話,他的父親,隻是提供生命給他的人,他該是有怎樣的心思?
顧家是養大他的人,如果顧家的人,主動承認了這件事情,他還能怎樣?
顧澤野點燃了一支煙,他將一支煙抽完,顧晚晚的眼睛也熏出了眼淚,她不知道為什,眼睛很酸很酸。
她很想哭。
顧澤野打了電話給警察局:“這件事情算了吧!我不追究了。”
當他說完這句話,顧晚晚不相信的看著他,她知道,他該有多難過,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他不追究,他看上的是顧軒鷹對他的好,他看中的是他要和顧晚晚相守一生。
有些事情,必須放下,才能得到。
顧澤野學會去放下。
“哥哥……”顧晚晚含淚叫了他一聲。
她之後再也說不出話來,她不知道還能再說什,一個這樣的決定,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出來的。
顧澤野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蛋,“我去書房處理一些事情。”
顧晚晚心想著,都這樣了,還處理什事情啊?他還有心處理嗎?
或者,這是他要獨自一個人思考的借口的吧!
顧晚晚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她掩麵哭泣,讓淚水從指尖滑落。
……………………
商場,墨初逛累了後,叫了一杯巧克力奶茶來喝。
她最近不知道怎了,很容易就累了。
她休息了一會兒,本來是想打電話給顧晚晚,秦晴承認殺人後,他們的關係會變得更加焦灼。
墨初去了洗手間,她在洗手時,忽然一個清潔工向她撲了過來。
她馬上有了警覺,但身體疲憊時,反應也遲鈍了一點。
她被人一手擊暈了過去,洗手間沒有人,又沒有監控攝像頭,此時被帶走,也是神不知鬼不覺。
當墨初醒來時,她見到了朝思暮想都想見到的人——龍煙。
這個女人和她從以前一直糾纏到了現在,墨初沒有哪一天不想將她消滅掉。
如今,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是你——”墨初冷靜了下來,“龍煙,你還敢出現?”
龍煙笑道:“我為什不敢?墨初,倒是你,你又懷了權帝琛的孩子!”
墨初的臉色一變,她又懷了孩子?難怪最近都覺得容易累,原來是這樣。
她還以為是工作累了,哪知道會是有了孩子。
她的孩子,權帝琛還不知道的孩子!
“原來你竟然不知道?我想權帝琛也不知道的吧!”龍煙笑得更大聲了,“你可真是會生,已經有了一對龍鳳胎了,還懷了?”
墨初沒有說話,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的保鏢知道她失蹤了,權帝琛找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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