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點,我聽不見!”秦教官又一次用高音喇叭對著蔚安安的耳朵,大聲喝道。
“不算!”
蔚安安扯著嗓子大聲回應。
“很好!”
秦教官的聲音更大,“隻要你們穿上這身軍裝,就應該記住,軍人的職,是服從!”
此言一出,一個實習生暗暗表現出不屑之態。
而這個的動作,正好被秦教官看在眼。
“那位同學,你剛才那是什表情!”
秦教官怒目看著那人。
那人見了秦教官這樣的目光,也嚇得連頭都抬不起來了,低聲道:“沒什。”
“你大聲告訴我!”秦教官衝到他的麵前,憤怒地咆哮道。
那人大概也知道,自己剛才做錯了事,仍然聲音很地道:“沒什。”
“滾!”
秦教官扯著嗓子大喊。
那人嚇了一跳。
遲疑了一陣,終究,還是灰溜溜的走了。
秦教官站回到他原來的位置,對著高音喇叭喊道:“不管你們覺得我是職業病也好,還是愛出風頭也罷,既然你們來到這,就得服從我的命令。”
“是!”
眾人齊聲響應。
秦教官對此很滿意,在每個人的麵上快速掃視一眼,大聲道:“出發!”
“是!”
……
副教官上車,衝著大家招手道:“跟上!”
就這樣,大家就一直跟在教官車的後麵,朝著大山的深處跑去。
前行的速度算不上快。
雖然這是冬末了,但上的太陽卻已經透著一絲火辣的味道。
每個人的身上都已經被汗水打濕。
蔚安安的膝蓋昨受了傷,此刻更是疼痛難耐。
不出所料,她還是掉隊了。
蔣銘為,杭伊,以及杜清,都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尤其是蔣銘為,幾乎是全力攙扶著她往前走。
山路很窄。
兩人並行很是危險,很可能有其中一個掉跌下山溝去。
蔣銘為不懼危險,始終都守護在蔚安安的身邊,而且是他自己站在邊上的位置。
突然,蔣銘為腳上踩中一個碎石。
“啊!”
他沉哼一聲,偉岸的身形向外麵一閃。
“心!”蔚安安用盡全力抓住他的胳膊。
然而,蔣銘為的身高和體重並不是蔚安安能承受得了的。
她沒能抓住蔣銘為,而且她自己也跟著滾了下去。
途中,蔣銘為用盡全力抱住蔚安安。
兩人相互擁抱著滾下山溝。
山溝的草木極為濃密。
陽光,根本無法穿透。
周圍一片黑暗。
腳下的溪水從他們的身邊上流淌而過。
蔣銘為在下,蔚安安在上。
“你沒事吧!”後者的神誌還很清醒。
剛才要不是蔣銘為一直護著她,隻怕她掉下來的時候,很可能會磕到腦袋。
那樣的話,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啊!”
蔣銘為痛苦地叫了一聲,“我沒事。”
“還能站起來。”蔚安安無法看到他的容貌。
黑暗中,他們彼此關心著對方的安全。
但誰都看不到對麵的模樣。
也不知道,對方到底受了何等程度的傷。
山溝的水透心的涼。
蔣銘為的身體很快就冷的像冰。
而蔚安安的身體,也卻是因為昨受傷後發了高燒,現在幾乎是一片滾燙。
“我沒事。”蔣銘為一直都在重複這句話。
但很長一段的時間,他的身體都沒能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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