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首詩還真是極好呢,柔美中又不失霸氣淩然,真乃是我武道女輩的極致讚譽了。”
那侍女捧過空瓶子,便是一臉潮紅,看向淩天道:“戰大哥,這酒你還有沒有?”
“沒了……”
雖然戒指中存貨尚有許多,但淩天可知道物以稀為貴的道理。
“那這瓶子總可以讓我收藏吧,不知道是誰如此厲害,能做出如此厲害的詩詞。”
那侍女雖然不是國色,但也是極美,而且修為也在一階武皇,此時的作態,卻是一個懷柔少女一般。
“,這無妨,若是姑娘喜歡,大可以拿去。”
那侍女一聽,頓時喜形於色,趕緊將瓶子收了起來,“謝謝戰大哥!”
“酒是好酒,詩也是好詩,但在這北域風雪之下,卻不甚應景。”
不過,那冷玄夜又是飲了一口飛雪釀,臉色數變,最後卻滿是落寞。
“正子,拿筆墨來!”
冷玄夜忽然起身,站在窗前,望著北域一望無際的飛雪,突然間一聲低喝。
“好!”
尹正似乎早有準備,上前袖袍浮動,便是在其身前鋪上了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嗯?”
看到這一幕,淩天也是詫然,沒想到這個時候,冷玄夜還感慨上了?
不僅是淩天,就是三十二層周圍的武者見狀,並沒有什意外,反而是圍了過來,似乎是在等著冷玄夜揮毫潑墨。
此時淩天也注意到,在那每扇窗戶前,都有一條小案幾,似乎是專門為此準備的,而窗戶之間的牆壁上,也有很多大家的墨寶,之前淩天還不曾注意,如今卻是看見了。
隻見那冷玄夜沉吟了片刻,提筆蘸墨,便寫了起來。
病身獨立心自哀。
尚思為族戌烽台。
憑欄痛飲風飛雪。
百戰無敵隻夢來。
洋洋灑灑,冷玄夜一手執壺,一手揮毫,竟然毫未停留,便是一蹴而就。
而這首詩詞寫完,站在其身後負手而立的淩天,便是瞳孔一縮。
這冷玄夜,好俊的文采,好壯闊的心胸!
這首詩,沒有任何華麗的詞語堆砌,但寥寥幾句,便是給人描繪出一位身懷衛族壯誌,但因為病痛纏身而壯誌不能籌的赤子。
而如今,冷玄夜就站在這,這首詩,寫的就是他自己。
他曾經夢想著為人族守護邊疆烽火,但如今百戰無敵之姿,隻能在夢實現了。
這,實在讓人感到悲哀。
周圍,一眾人看到此詩詞的武者,也都是連連歎息。
薛青等人抱著肩膀,對視一眼,都是在嗓子輕嗤。
“!”
飛雪釀被冷玄夜捏爆,他歎息一聲就要放下筆。
不過,這時一隻大手,卻是從後麵伸了出來,將那筆接下。
“天淩兄,你……”
冷玄夜心中一動,但臉上卻是閃過一道訝色。
“冷兄,你一身傲骨,不過是區區病痛,能擋你?”
“我一時手癢,且讓我也寫上一首,送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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