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去洗馬桶?”
孟宇的眼,頓時現出冷意。
無論他的心境如何平靜,卻不是任人侮辱的借口。
他持劍站在那,這一刻,幾乎與天地融合。
似乎他就是天,就是地。
睥睨天下,掌握生死!
何忠離他還遠,機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可他沒弄清怎回事,還兀自朝那少年走去。
“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不是?我叫你洗馬桶,你這廢物,還站在這幹什?”
何忠再次出口罵道。
這幾天,他每天都扣下這少年的一半銀兩,這個廢物竟然慫得連質問都不敢!
今天,那個洗刷馬桶的婦女病倒了,沒人安排,他當然得叫最低賤的人去洗了。
“住口!”
聽到何忠的話後,何家家主何安,這才醒悟過來。
這個何忠,竟然敢得罪那個少年劍客,若對方憤怒,進而殺害他們何家,怎辦?
何安衝了上去,一個耳光,重重的打在何忠那肥臉上。
一巴掌打得他在空中轉了幾轉,這才重重摔在地上。
“你在幹什?”
何安憤怒的抓住何忠的領口,將他從地上抓了起來!
“家,家主……”
何忠不知道發生什事,看著家主那要吃人一樣的目光,身體顫抖得厲害。
“告訴你,這位劍客是我何家的座上賓,你竟然叫他住柴房,洗馬桶?”
“大小姐的馬桶,一向是女子洗刷,你竟然安排男人?”
“何忠,今日起,你不是管家了,你就做一個家丁吧。”
何安又給了他一巴掌,這才叫何忠滾。
何忠沒想到這個廢物少年,竟然有家主這強硬的後台!
此刻他都後悔死了,自己怎那樣蠢,在沒有弄清情況時,去得罪他?
“前輩。”
何忠走過來,朝孟宇低身拱手。
孟宇心下訝然,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對方的目力很好,看清了他真正的實力。
“家主何須客氣。”
孟宇收劍,負手而立道。
一個將近四十歲的中年人,卻叫一位少年為前輩,可在這一刻,兩人都沒有感到有何不妥。
“我何家招待不周,請前輩恕罪。”
何安謹慎說道。
“我等會,就安排你去住我何府上好的客房,而這些雜務,請前輩也不要操勞了。”
“無妨。”
孟宇卻毫不在乎,對他來說,當護衛時,需要站在一處不能離開,這比打座更能煆煉他的耐性。
這一下,何安有些惴惴不安了。
這位少年劍客這樣說,是他在生氣嗎?
他曾經聽過有人一怒之下,將整個家族滅門之事。
這少年,不會也是這種嗜血之人吧?
“叔叔,你站在這幹什?哦,我想起了,你是來將這個廢物趕走的吧?”
一個白衣少女走過來,那雙桃花眼立即就看到了孟宇,不屑說道。
“閉嘴!何巧!”
何安額頭上頓時流下黃豆大般的汗珠。
若不安撫好這少年,他何府幾百人口安危成疑!
何巧想不到叔叔何安會這樣生氣,第一次斥喝她!
叔叔這是為了那個廢物?
可她想不通,叔叔為何會因這廢物來斥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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