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虛影是從一水晶球上顯出,正是天雲宗的太上長老梁誌海。
他不卑不亢的打了一個揖,微笑道,“確實很久沒見到陛下了。陛下,我今日此來,是想問皇室現在準備收編天雲宗了?”
他說得非常直接。
那威嚴無比的漢子,聞言臉上卻沒任何表情。
他身下那張百丈高的皇椅身邊有兩條巨龍纏繞著,白色巨龍吐水,紅色長龍吞火!都凶光畢露的瞪著那梁誌海。
“哦?梁誌海何出此言?”那漢子問。
“今日,王子紀飛帶著外族王子東河木握著一些寶物來我天雲宗,先要我宗弟子互相殘殺,再又弄出那些域外邪物,令我宗六百多弟子身死……”
梁誌海不偏不倚的將今日的事說了一遍。
那漢子突然站起,那強大威勢令得即使隻是一道虛影的梁誌海也退了一步。
“梁誌海你先回去,我對天雲宗可沒編之心。此事,我必給你一個交待。”
那漢子揮揮手,安慰幾句。
梁誌海說了句有勞陛下,那身影就立即消失。
“去,把紀飛帶回來!他是我紀氏皇室之後,即使死,也得死在我紀氏家法之手!”
他話音剛落,這巨大的宮殿半空,突然如水一般蕩開道道波紋,稍頃就有五、六道氣息強大的青衫人影從麵走出來,懸空半跪,齊聲道,“屬下遵命!”
……
孟宇等人看著那具女屍,她的脖子處有一柄大刀砍在那,鮮血還在沁出,染得地上的一些花草更是鮮豔。
“馮豔……”
孟宇後麵的一位女弟子衝了過來,也不管那女屍死相恐怖,一下子就摟住她哭了起來!
看這樣子,這位女修肯定是那東河木等人突然闖進來,準備對她做一些什後,自盡了。
孟宇歎氣,和梁秀等人走進麵。
這是一間粉紅色的大廳,被那位女弟子非常精心布置過,牆壁上掛著一些閃晶晶的東西,大廳打掃得一塵不染,即使是桌子上也放著一個插著一朵紅花的花瓶,有淡香沁出,可見那位馮豔是個非常熱愛生活的女子。
孟宇看到那桌子上有一張寫了一半的紙片,一支毛筆正架在筆山上。
白紙上的字有些潦草,可從那娟秀的輪廓能看出是女子所寫:“今日,我想買一個好看的香囊送給呂富師兄。可是上次我送他一個食盒,據李師姐說,呂富師兄卻沒有吃完!哎,不知道我送香囊給他,他喜歡不?”
從這紙上,孟宇仿佛看到了一位托著香腮坐在這的少女,臉上有淡淡的憂傷,正在想著如何討好自己喜歡的人。
“豔豔,我沒有想到,你喜歡的人是我……你送我的那個食盒,麵的糕點很好吃,可我身邊有幾個師弟都搶來吃了,還把那個食盒搶去……我,其實我也喜歡你,可我直到現在才知道你的心事,你,你……”
進來的三十多人中,突然有一個男修看到這些字,嗚嗚的痛哭起來!他衝向外麵,撲在那屍體上,嘶聲裂肺的叫著馮豔的名字!
孟宇等人心下黯然。
馮豔與那東河木沒仇沒怨,卻被害死!
好在死前沒有收到什侮辱!
許多弟子聽到這更是欲將那東河木撕成碎片!
他們繼續走向麵。
在其中一個精致的房間,地上有好幾個陣旗,可是這些陣旗已經失去了元力波動,顯然這些陣旗是一次性的。
“這幾個陣旗看來就是用來開啟那個入口的,一旦開啟,那些人進去後,這些陣旗就失去了效用。”
一旁的梁秀對孟宇說。
“東河木的身邊,那個神海境修士無法進去那遺跡,也無法逃出我宗,那他在哪?”
孟宇走出來,扇了幾下紀飛的臉問道。
這時的紀飛心氣全無,早已習慣了孟宇的耳光,他說:“我真的不知道!”
這時有一個高大弟子衝著走過來,叫道,“好消息!洛雪兒長老和南宮衝太上長老發現了一位外人,竟然是一位神海境修士!他就是東河木的那個神海境護衛。他的丹田被洛長老毀掉了,此刻正在山腳下的巨大青門那邊,被綁在一個巨柱上,用烈火灼烤其神魂!”
聽到這個消息,孟宇沒有再去看。
能夠修煉到神海境非常不易,那人的丹田這樣被人廢掉,對於他來說,活著比死去更痛苦。
而且被人灼烤神魂更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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