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舒
楚玉喬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城市迷人的夜色,內心卻沒有得到一點點的舒寧。
金雲楚?林彩秋?鎖骨上的紅色胎記?
這件看似尋常的事情,到底和自己又沒有關係呢?
難道真的隻是巧合嗎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將所有的煙霧全數吞進肺,辛辣的味感像是一劑鎮靜劑,提醒他不要進入這個漩渦。
這也許隻是龍天朝設下的一個圈套而已。
他絕對不能被這個訊息擾亂了心智挫!
他絕對不可以懷疑義父對自己的情感!
可是
為什自己會和那個叫做金雲楚的人長得那像?為什他和他身上的胎記都長在同一個地方?為什認識他的人都把我當做了他?為什他的心會這的煩躁?
楚風不知什時候悄悄的站在了他的身後,看著那張毫無表情的臉,那張從他第一眼見到就再也移不開視線的臉,他的心在滴血。
“已經散了嗎?”
楚玉喬將剩下的半截煙,一口吸淨,煙霧從鼻孔中徐徐的漫出。帶著幾分沙啞的音調問著身後一直注視著自己的人。
“是的。少爺今晚要住哪?”
八年前,楚風十六歲。因為他長得比較高大,性格又很內向,而且因為他姓楚,所以他被海叔帶到了美國。
在一間十分高級的病房,一個皮膚白皙,容顏嬌媚的人在病床上熟睡著。
海叔告訴他,這位熟睡中的男孩兒是他的義子,他叫楚玉喬。從今以後,他就是他的少爺,就是他要用生命保護一輩子的主子。
從那天開始,他的工作就是一刻不離的呆在他的身邊。
從他見到他,他就一直是睡著的,每天有醫生護士來給他檢查身體,每隔十天就會被帶出這間病房,也隻有這個時候,他不用跟在他身邊。他不知道他被帶到了哪,隻是他每次回來,身上的重要部位全都會纏著厚厚的紗布。他不知道他究竟得了什病,他不能問,也不敢問。他隻能默默的做自己分內的事。直到半年後,他的身體再也不用紗布包著了。海叔笑吟吟的坐在他的床邊,等著他半年來的第一次睜開眼睛。
當他眨著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睛,充滿防備的看著他的時候,他的心第一次有了莫名的悸動。當他開口和他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發誓,這輩子他一定要用生命守護這個人。
“風哥,不要離開玉喬哦!”
帶著些許稚嫩的聲音,就像是一把燒紅了的烙鐵,將那句話牢牢地印在了他的心上。
玉喬,風哥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
期間,他曾陪著他回國一次,隻是暫住了半個月,然後又飛去了美國,這一待就是兩年。
兩年,楚玉喬學會了格鬥,槍械,商業學,營銷學,經貿學,心理學,等十大學科。除了內在的修養和自身的防護以外,他更加的學會了冷血,絕情,殘暴,嗜殺。
楚風看著當初那個一臉天真無邪的男孩兒,變成了現在這個狠絕冷情的少爺。他的心像是被浸了烈酒的刀子硬生生的切割一樣。
但也隻有他了解楚玉喬的那張假麵具下有著一顆多柔軟脆弱的心,他是有多希望得到他人的護與關愛。但是那些海叔給不了,或許是他根本就不想讓他得到。
楚風的那種憐愛,漸漸的變成了一種習慣。在他的心,產生了一種根深蒂固的想法:他就是能夠保護他的人。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他都會陪在他的身邊,並且隻對他忠心。
今天龍天朝的造訪,讓他的少爺始終未能平複心緒。每每這個時候,少爺都應該是回南湖的別墅的。
楚玉喬一直看著窗外,沒有回答楚風的話。
“回南湖的別墅嗎?”
楚風又輕輕地問了一句。
楚玉喬緩緩的轉身,用一種從未看過他的目光盯著他的臉,好半天突然說道:
“你說我小的時候是什樣的?”
楚風一愣,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
“楚風是在八年前才跟在少爺身邊的,您以前是什樣楚風從沒有見過。”
“是啊,你怎會知道呢?除了我義父應該沒人知道吧!”
楚玉喬目光失色,他真的隻能去問義父嗎?可他又真的不敢去問。
“走吧!今天回我義父那兒。我也有好一陣子沒看見他了。”
楚玉喬收起那副陰沉的表情,單手插進褲袋,率先走出了辦公室。
楚風很意外,但還是聽從了少爺的吩咐。把他送到了超瀾於心的44號別墅,看著他站在了門口,這才放心的開車回去了。
今天是周三,義父的女兒今天值夜班。
楚玉喬每次來這,幾乎都是選在這一天的這個時間。雖然此刻已將近淩晨一點,但他知道義父還沒有睡。
輕輕的按了一下門鈴,沒過半分鍾,門口就傳來了腳步聲。
“卡”的一聲,門鎖被打開,喬振海的臉出現在他的麵前。
“義父,玉喬來看您了!”
楚玉喬滿臉嬌媚地笑著。但那笑意除了敬畏竟沒有一絲的親情味道。不是他無情,是他義父一直這樣告訴他的,不要對任何人產生情,那種東西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所以,他冷血!
“進來吧!今天要比往常晚一些呀?遇到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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